软,让人心暖。
“自然拒绝了,”苏希锦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,“我做的对吧?”
“没有对不对,”他失笑,只想到裴秦,脸上的笑容淡了些。
“你觉得秦大人如何?”
“博览群书,反应灵敏,率真随性,”苏希锦想了想,很认真回答,“最主要是没有世俗之见。”
上次几人路过怡红院,同行士官皆揶揄偷笑。唯有他神色如常,说女子立世不易,不过是谋生的手段。
苏希锦掰着手指数,却见他脚步加快,“唉,韩大哥,你走那么快做什么?”
…………
年前一个月,聂家办了两场婚事,一嫁一娶,一进一出。
据说这两场婚事办得很不体面,一个是韩少仆令妾室高坐主位,受女婿敬茶。妾室身着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,拉着女儿啼哭不止。
另一边吴王侧妃肚子微显,闻到爆竹味便孕吐不止。吴王心疼她,草草结束婚事。。
等到闹洞房环节,臻郡王喝高了酒,带着一众兄弟分享孕期洞房之事。
吴王有气不能发。
离过年还有半月时,京里发生了一起命案。
案子被划分到大理寺,却无人敢接,最终裘徳海只能将此送到苏希锦桌上。
“鲍大人方才安排了事务给本官,若事情不紧急,你们自己审理吧。”
自打府尹事件后,苏希锦对裘徳海添了几分戒心。他自己也识趣,非大事从不找苏希锦。
“苏大人,此事真得您或者鲍大人出面。”
能惊动鲍大人,绝非一般案子。
苏希锦接过,随意一观。
这是一件简单的杀人案,人证物证俱在,之所以惊动她和鲍大人,只因加害人身份特殊。
臻郡王。
苏希锦玉手捏紧文卷,越看越气愤。
原是臻郡王看上一位美貌女子,无奈女子有了相公。于是买通妇人之夫,喂了药亲自将她送到自己床上。
妇人抵死不从,两人起了争执,臻郡王失手错杀了妇人。
“浑蛋!”苏希锦怒骂,“无耻小人。”
同屋的马大人深深点头,可不是,这臻郡王太不是个东西了。
裘徳海目光闪烁,“大人,此案只有您与鲍大人有资格审理。”
说到底不过普通的杀人案罢了,哪里只有他们能审理?
老匹夫欺软怕硬,阿谀谄媚,身份显贵之人,他是有多远躲多远。
苏希锦心中不喜,然也知除了她与鲍大人,大理寺无人敢接。
“臻郡王人呢?”
“探子说在怡红院。”
杀了人恍若无事,仍潇洒自如,苏希锦眉峰忍不住跳了两跳。
“既知他为罪犯,为何不抓?还放任他自流?”她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你们是大理寺的官员,替皇上办事,维持律法公正,就这样欺软怕硬,敷衍了事?”
裘徳海叫苦连连,牙龈犯酸,“回大人,实在是郡王爷身边能人太多,下官怕伤了皇室宗亲。”
臻郡王为陛下亲侄儿,其父乃当今天子唯一兄弟,这样的血亲,他们哪里敢惹?
苏希锦也知他们心中忌讳,于是带了一众官兵,打算亲自出马抓获。
怡红院,臻郡王强搂着一青楼女子灌酒,口里道,“昨夜本王未舒爽,今日你让本王爽了,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郡王爷,”女子摇头躲避,“小女已经被靖郡王包了。”
“又是他,”臻郡王不耐烦,冷笑道,“既是他的人,本郡王更要尝尝才是。”
说完猛喝一口酒,嘴对嘴灌了进去,女子躲避不及,双颊通红,咳嗽连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