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神态温和,不卑不亢,“下官久仰仵作推官之流久已,因是托家里关系,找了这份闲差,还请大人多多教诲。”
他态度坦荡,不以职位定高低。仵作乃下流人物,与死人打交道,在陈国并不受欢迎。
磊落说出自己托关系进来,令人起不了一丝反感。
苏希锦极其欣赏他这种性子,与他一同前往城东。
出正阳门时,恰好韩府马车迎面而至。凌霄跳下马,将一紫色手炉通过窗户递给苏希锦。
“我家大人说苏大人畏寒又总懒得拿手炉,让大人莫要怕麻烦,以身体为重。”
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因此周围之人都能听见,看向两辆马车的神情暧昧揶揄。
苏希锦脸颊微红,撩开窗幔,对凌霄道,“替我谢谢你家大人。”
明明那边的窗幔大开,抬头便能与里面的人相见,偏要让他传递信息。
凌霄啧啧出奇,读书人真会玩儿。
两车相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之后便背道而驰。韩韫玉久久未能收回目光,他看着马车后的蓝布男子,目光由浅转暗,陷入深深的沉思与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