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国就祸事不断?”
“好像是这样,年前雪灾,年后瘟疫,女人真是晦气!”
流言仿佛又回到了去年春天,众人将苏希锦来来回回骂了个遍。什么女子不祥,牝鸡司晨。
什么从她当朝以来,不是雪灾就是瘟疫。
这会儿,所有人已经忘记她曾经作出的贡献。
“当初吃了木薯,我还帮她说话,现在想来是被妖法迷了心智。”
谣言如刀,刺得人生疼。
福宁殿,伴随着军令状的承诺,众人心头一震,觉得不让她前往登州,也说不过去。
韩国栋祖孙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许多平时看苏希锦不顺眼的人,都被她勇往无前的气势所震撼到。
心里甚至升起了:我还不如一个小孩的错觉。
震撼是震撼,还是没人愿意去送死。
周武煦看在眼里,犹觉失望。
“陛下,”一位六十来岁,须发皆白之人自人群中站了出来,“臣愿随苏翰林一同前往。”
是新任鸿胪寺少卿。
老人笑道,“臣年过花甲,该享受的也享受了,该争取的也争取了,此刻前去最为合适。且臣少时随父出诊,游历四方,也累积了不少药理知识。”
“臣以为苏翰林所言合理,若苏翰林前去登州,老臣愿意以她为左,共治瘟疫。”
老人声音苍老却乐观,给人一种无形的力量。
原本剑拔弩张的朝廷,犹如春风抚过,瞬间柔和下来。
周武煦转头看向苏希锦,目光深沉,“你可想好了?”
苏希锦叩首,“臣想好了。”
“你才十四岁,”他深吸一口气,终是妥协,“罢了。”
十四岁,苏希锦愕然,猛然转向韩韫玉。
他一向冷静清润的脸上苍白一片,瑞凤眼角红晕渐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