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青峰连连称是,“既然韩大人为你求情,那就饶了你吧。只我这里留你不得,你且出府自生自灭吧。”
舞女跪地感谢,“奴婢谢大人救命之恩,只奴婢乃一弱女子,无依无靠,出府唯有一死。求大人留奴婢在您身边,端茶倒水,报您恩情。”
苏希锦挑眉,瞧她这聪明的脑袋,又猜对了。
可惜她求错了对象。
“你既知本官救了你一命,就不该留下来继续麻烦本官。”韩韫玉风轻云淡。
舞女惊愕,毛知府亦然。
都说东京韩大人温润如玉,原来是个冷情冷性,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。
张通判哈哈大笑,仿佛捡了个大便宜,“没事儿,韩大人不要你,我要你。刚好我府上正好缺个舞女。”
舞女回神,继续跪在韩韫玉面前,苦苦哀求。
“怎么?”张通判虎眼狠瞪,“你还看不上我这通判?”
眼见事情失控,毛青峰出来打圆场,“张大人能看上你,是你的福气,还不快快谢恩?”
舞女闻言谢恩,行至张通判身后,身姿曼妙婀娜。
闹了这么一出,众人都没了兴致,韩韫玉起身道:“明日本官欲去矿场一观,查清矿难原因,回去向皇上交差。”
毛青峰赶紧答应,说明日就带他去。
宴散,众人离去。
苏希锦回头看了那舞女一眼,见她倒在张通判怀里,媚眼横波,娇艳欲滴,微皱了下眉。
“怎么了?”韩韫玉问。
苏希锦突然道,“方才那女子是送给你的。”
“嗯,”他从小见惯了这样的场合,如何看不出来。
“若她不是别人送的,只是意外呢?”
“还是如此,”韩韫玉神色不变,“救她只是一句话的事,难不成还要养她一辈子?”
那也太恩将仇报了。
苏希锦被他的话噎住,“那如果是她救了你,让你以身相许呢?”
他沉默,良久低头看着苏希锦,“已经没机会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已经以身相许过了。”
苏希锦想起他有个喜欢的女孩子,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夏蝉和不知哪里的蛙叫声连成一片,苏希锦心渐渐冷了下来。
他以为答案令她不满意,便道,“婚姻之事不可儿戏,报恩的方式有多种,何苦一定要以身相许?”
挟恩图报,终不可取。
若此事是在婚后发生,则对不起妻子。若在婚前发生,则对不起自己。
“明日我随你们一同去矿场。”苏希锦换了个话题,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韩韫玉敏感察觉她不甚热络,尽管她的神态与往常一般无二。
笠日,苏希锦换好官袍,与众人前去矿区。
却发现韩韫玉房里的人面色不佳。
她想了想并未询问。
煤矿作为燃料是从北魏帝开始的,他将煤用来炼铁,提高了产铁量。但由于国内煤矿少,铁矿更少,且大部分用于军事,平民百姓连铁锅都用不上。
苏希锦之所以去矿区,一是地图测量,二是好奇。
在她记忆里,煤矿挖出来,就可以直接燃烧。但毛知府却说这批煤质量不好,导致产量低。
实在令人费解。
晋阳矿场是一年前发现的,面积辽阔,苏希锦一进去,便看见一望无际的黑和许多搬运的矿工。
“下面是矿井,”毛知府指着一处绳子栓着的空洞介绍,“大家寻常都是从这里跳下去挖煤。前段时间雨水多,导致下面塌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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