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怕引起误会,不再多言。
他告辞离去,向后走了几步,对蹲在墙角柳树下看热闹的几人道,“看够了吧?还不出来?”
周绥靖几人打着哈哈,如串果子一般,一个一个从墙角挤出去。
苏希锦一指周绥靖,率先撇清关系,“他拉我过来的。”
说着还摇了摇被他抓住的手,增加说服力。
韩韫玉眉头一皱。
“对,是皇叔拉我们来的。”六皇子与解仪坤有样学样。
周绥靖狠瞪几人,没义气的家伙。
他松开苏希锦的手腕,上去攀着韩韫玉,“艳福不浅啊,给哥哥说说被名门贵女求偶是什么感觉。”
“口无遮拦,”韩韫玉拧眉,什么虎狼之言,他看向苏希锦,“什么时候回府?”
“现在,”苏希锦道,“怎么了?”
“稍我一程。”
“喂,”周绥靖嚷嚷,“你还没说是什么感觉呢。”
韩韫玉不理,自上了马车等候。
周绥靖无法,一把抗起六皇子,“走,皇叔带你骑大马去。”
车内就两人,苏希锦刚偷听了他的私事,此刻尴尬难言。
韩韫玉盯着她的手腕,悠悠解释,“我与吕小姐并不熟悉。”
“啊?哦。”
“我与京中女子皆无来往。”身边就一个听雪,还是凌霄的心上人。
“你与我说这个做甚?”这比偷听被发现还尴尬。
他自取一杯茶,翻看起车中书籍,马车微晃,头顶的玉簪在阳光下剔灵透通,似有水波流动。
苏希锦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六皇子的liu是哪个liu?”
“冕旒的旒。”
冕旒是冕冠上的装饰物,而冕冠与冕服是一种礼服,只有帝王才可穿戴,且只能在重大事件中才穿戴。
皇上给六皇子起这名,莫非……
“如你所想,”似感受到她的注视,韩韫玉头也没抬。
苏希锦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。
……
慈元殿,皇后正跟周武煦商量四皇子与吕子芙的结婚事宜。
“你跟礼部商量便是。”
周武煦想着苏希锦纸上的信息,心不在焉。
吕皇后心思百转,以为他对陈太保临死那番话耿耿于怀,便道,“陈氏老了,临死时的疯言疯语当不得真。”
周武煦抬头,“朕今日早朝已经说过,任何人不得再质疑皇室血脉。”
吕皇后这才开颜。
倒是周武煦,突然觉得哪里不对。
陈太保那人他了解,狂悖自大,心比天高,不可一世。
便是临死都不愿说句认命的话,何以扯如此空穴来风的谎言?
仅仅是让他对此生疑,与皇子产生隔阂吗?
滴血认亲再顺利不过,只太顺利,未免让人生疑。
他心神不定,一会儿是苏希锦的治国书,一会儿是陈太保临终遗言。
思来想去不得安宁,“朕出去走走,不必等我。”
吕皇后暗自咬牙,等他走远了,才吩咐婢女,“今日十五,去打听打听皇上去了哪个宫中。”
一旁的秋彤嬷嬷张了张嘴,终是忍下。
苏希锦最近很忙,一是林母病了,招她与林舒正过府陪伴。二是皇上得了她那封建议书,与她探讨书上之论。
“以百姓为己任朕知道,朕记得你会试策问便写的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只以人民为中心,朕第一次听说。”
苏希锦坐而对之,“陛下可曾听过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