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不上丑。
有二皇子在,谁敢争这个第一?
便有人提议二皇子先行。
“既然大家都不愿意,那本殿下就赋诗一首,权当抛砖引玉吧。”
侍女端来案几,上备笔墨纸砚,置于中间。凡是要作诗的都去中间做好,再回到自己桌位。
二皇子盯着那株菊花,沉吟片刻,提笔拈来。
“乘辇游西苑,
逍遥步龄宴。
双草相并蒂,
画梁语雁意。”
他说他乘辇出游,来到龄草宴,看见两朵菊花,不由想到了大雁。
陈国大雁代表感情和志向,不知他是想说对谁的感情深厚,还是自己志向高远。
“好!”自有人拍手捧场。
“二皇子出口,果然与众不同,我等自愧不如。”
“妙,二皇子当得第一。”
苏希锦眼帘低垂,分明只算中上的诗歌,被大家吹得天花乱坠。
“谢小姐,”三公主看向谢小姐,“该你了。”
谢婉撇了她一眼,走到中间,白嫩手腕拾起一支毛笔,凝神写下一行字。
“玉蕊半开喜登临,
行至水榭风抚萍。
尽可相依退可守,
弦月自挂东南头。”
看似说物,实则说情,句句写情句句愁。
好一个愁字了得。
念诗的侍女将诗歌缓缓读出来,叫好声连绵不绝。
“此诗行云流水,是上等的好诗啊!”
“出口成章,当属我辈之典范。"
“谢小姐不愧名门贵女,有才有貌!”
二皇子神情阴郁,眉头狠狠皱起,立于身侧的五指,合并捏成拳头。
赞声缓绝,众人低头抿茶,神情尴尬。
谢婉收了笔,冲着两位皇室行了行礼,“婉还有事,今日先行一步,大家继续游玩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走了。
不愧是美人,离开的背影都像是优美的剪影。
二皇子咬了咬牙,冲着在座所有人笑道,“适才想起宫中还有事,本殿下也先走了。”
林舒正轻笑,凑近苏希锦幸灾乐祸道:“好一出郎有意,妾无情的戏码。”
皇室也敢取笑议论,苏希锦别了他一眼。
二皇子一走,大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谈笑风生。
众人继续饮酒作诗,嬉笑玩闹,但作出的诗歌都没有二皇子的好。
差不多时候,陈三姑娘站起身,尖利的声音响彻耳际。
“现在没做过诗的就只剩下林公子和苏小姐了吧?你俩谁先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