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告诉村里人,让大伙给评评理。”
苏重八夫妇又是惊恐,又是怨恨。苏希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。苏希云不在了,现在她是家里过得最惨的一个。
“最后,”苏希锦道,“我爹已经明确表示不想再过继,也请你们不要再动这门心思。三叔,法律上可有原父母做主过继的?”
苏义仁正啃着骨头,突然听见有人问他,想也不想答道:“不曾,过继后就与原父母没关系了。”
苏重八夫妇气急,可面对最喜欢的儿子,硬是说不出话来。
苏希锦笑了,“三叔果然学识渊博。我新得了,改天借你看看。”
苏义仁大喜,连忙答应。
苏希锦总结:“所以以后,咱们两家还是少来往得好,免得我地下的祖父祖母看见了生气。”
一顿团圆饭,谁也想不到最后吃成了散伙饭。
天擦黑,苏希锦一家三口沉默无言地走在田坎上。
蛙鸣声中的夜空,传来苏希望的哭声,“娘亲,我以后是不是不能住大房子了?”
苏义孝这一路走得十分沉默,从来只有庄稼的脑子,开始思考别的问题。
“这么多年让你娘俩受委屈了,以后爹一定远离叔叔婶婶。”他拉着苏希锦的手,“明天我带你去看看祖父祖母。”
“呜呜呜,”身旁的林氏突然蹲地上哭泣,这么多年的委屈在今天爆发。
年少时违背爹娘意愿,嫁给青梅竹马的苏义孝。结婚三年无所出,挨了三年骂。好不容易有了苏希锦,他们一家又被过继出去了。爹娘高兴,让借此机会远离苏家人,她不肯。于是亲生爹爹与她断绝关系。
至此,再没见过爹爹。
“不值啊,不值,”林氏哭喊。为了这么一家人,与从小心疼自己的爹爹决裂。
苏义孝听红了眼睛,“明天我就带你去县城,向爹娘道歉。”
以前他总以为岳父岳母不待见自己,是因为自己穷。所以拼命种地,只为妻女有个好日子。
现在才知道如果没有岳父岳母接济,他们一家早就只剩骨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