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烦恼的人,他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,以至于安普顿的到来他一点都没能察觉。
而安普顿完全没了初次见到谢里曼时的兴奋,他现在像他的父亲一样,静静地看着学者一般的谢里曼时而眉头紧皱,时而奋笔疾书,时而恍然大悟。
对于自己的改变,他是迷茫的,脑子里有着许多别人记忆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。
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数十代落魄王族,父亲,乃至自己对恢复王权的决心叠加在了一起,它现在变得坚不可摧。
乌利安在新月号上碰了一鼻子灰之后,改变了策略,他必须先控制新月号让它无法离港,逼迫谢里曼出来见他。
他收拾好心情,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走进了伯爵镇长家的城堡。
作为一名虔诚的普莱姆斯教信徒,镇长帕布利希召集了全家站在城堡厅堂,列成一排,像是迎接神恩降临一般。
乌利安在对每个人进行了短暂的祝福之后,径直走向书房方向,如同在自己的圣殿一样,毫不拘泥。
跟着乌利安进门的帕布利希将书房的门牢牢关紧,坐在了乌利安的对面。
“司铎大人,您来之前怎么也不派个人打声招呼,你看我这什么都没准备。”
乌利安半睁着眼,两手相握,一副正在冥想的样子。
“普莱姆斯神以及他的代言人随时都会拜访任何信徒,你要时刻保持虔诚,帕布利希。”
帕布利希愣了愣,抿着嘴不再说话。
半晌的沉默过后,乌利安缓缓开口:“我需要你吊销一艘飞行船的执照,那艘飞行船叫新月号,船主是谢里曼·冯·阿登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