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洪天王抓了很多人,也不过拿回了三分之一的财宝。
次日一早,这些被抓的人,便被送上了断头台。
洪天王让元嘉公布他们的罪行。
台下观看的人很多,陈骨躲在人群之后,喊了一句:“放了他们!”
“谁?”洪天王瞳孔震动。
陈骨带来的人,此刻都混在了人群之中,跟着一起喊着:“放了他们!”
“他们不过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,何罪之有?”
“大家跟着你一起造反,为什么财宝不拿出来平分?”
“你是不是想将财宝据为己有?”
“那个女人是北齐的奸细,杀了她,杀了她!”
其他不明就里的百姓,也跟着喊了起来,尤其那些被抓之人的家属,他们肯定不想自己的亲人被砍头,又哭又喊。
瞬间现场乱成一团。
“我们是义军,你现在勾结外敌,杀害自己兄弟,义字何在?”
“对,咱们倒不如杀了他们,打开城门,投降朝廷!”
“兄弟们,跟我一起去救人!”陈骨一边喊着,一边怂恿观看的人群。
人群此刻热血沸腾,一股脑的冲上了断头台。
陈骨则是趁势向后退了出来。
元嘉暴怒不已,随手拔出一个士兵的腰刀,猛地看向冲上台来的百姓。
洪天王心惊肉跳,喝道:“拦住他们!”
而在此刻,城外又准时传来朝廷军的喊话:“开城投降,分田分粮!”
“开城投降,分田分粮!”
“开城投降,分田分粮!”
元嘉看着乱糟糟的现场,稍微冷静下来,找来一个亲信:“我怕守城的军士被蛊惑了,你带着本部人马,给我看住,无论如何,不能打开城门!”
刑场混乱不堪,但大多数人手里没有武器,他们都是军士的家属,很快就被平息了。
但那些军士,看到家属被杀,或者被抓,心里怨气自然而然就上来了。
因此都在暗自谋划。
郡守府之内,洪天王来回踱步,他知道此刻人心已经不稳,抓来的这些闹事的人,他们也没有杀了,否则必然激起众怒。
让人先打入了大牢之中。
城外隐约又传来了朝廷军将士齐声声的喊话:“城内的弟兄听着,宁州已经投降,你们没有后援了,冥顽不灵,死路一条!”
“宁州投降了?”洪天王吃惊不已。
元嘉皱了皱眉:“或许只是杜蘅的诡计。”
随即,二人又来到了北门城头,果然看到杨开泰和杨开达二人骑马来到阵前。
洪天王怒道:“好你个杨开泰杨开达,你们竟敢背叛我!”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洪天王,你大势已去,投降吧,给兄弟们留一条后路!”杨开泰大声喊话。
“呵呵,你好天真啊,已然举起义旗,哪里还有活路?”
“你没有,但你的弟兄们有,朝廷已经下旨,只要投降,分地分粮!”
“放屁!那个狗日的朝廷,会这么好心吗?果真善待百姓,我们又何至于走到造反的道路?”
这时杜蘅骑马而出,指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:“这位是陛下身边的王公公,他带了圣旨来了。”
随即王承恩便在马上朗声念了圣旨,都是些安抚的内容,永嘉一干官吏都已经受到应有的处罚,念及百姓只是被人蒙蔽,走上叛乱之路,只要洗心革面,既往不咎。
王承恩念一句,杜蘅便让身后的将士跟着念一句。
以便让城内之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现在开始分粮,这些都是宁州投降的将士,去留自便,想留下的,编入朝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