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在杨姑娘的面上,今天饶你不死。”杜蘅冷冷的注视燕子斜。
燕子斜被杜蘅的武器吓到,半天不敢吭声,被杨敢身边的家丁搀扶起来,中枪的那条腿依旧不停的颤抖。
杨敢心里愤怒,毕竟打狗都要看主人,杜蘅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但似乎也无可奈何。
不论是他手里的枪,还是他的身份,都让杨敢不敢贸然侵犯。
“小妹,咱们走!”
杨敢拽着杨玉环。
准备离去。
但在此刻,门外又听到一阵脚步的声响,京兆尹的白少尹带着一群公差冲了进来。
“果然传言非虚,杨姑娘确实藏在鸡鸣寺里。”
白少尹急忙上前对着杨玉环拱手:“杨姑娘没什么大碍吧?”
“没有。”杨玉环低声答了一句。
“杜侍郎呢?”
传言是杜蘅带着杨玉环私奔,躲在鸡鸣寺里,所以白少尹才会这么问。
杨玉环低头不语。
身边的公差已经看到杜蘅就在房内,白少尹趣步入内,看到杜蘅身上的伤,忙问:“杜侍郎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杨姑娘被绑架,我与劫匪大战一场,受了一点伤。”
“劫匪现在何处?”白少尹身为京兆府的二把手,京兆府又是奉命调查杨玉环失踪一案,杜蘅提到劫匪,他自然要开口过问。
“跑了。”
白少尹微微皱了皱眉,心里难免往深层次多想了几分,劫匪跑了,那不是死无对证了吗?
你想怎么说都行了。
不过杜蘅的伤势,倒不像是作假的。
此案疑点颇多,但对于京兆府而言,真相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有一个结果。
这个结果自然是对高太后负责的,否则高压之下,这些天京兆府没一个人能睡安稳觉的。
“小妹,咱们先走。”
消息已然传了出去,必然会有其他部门的人来到鸡鸣寺,多一个人看到杨玉环和杜蘅在一起,杨玉环的名声就会坏一分。
因此杨敢拽着杨玉环,带着众人迅速离去。
杜蘅当晚则是留在鸡鸣寺。
……
到了次日,花管事将杜蘅送回家中。
朱陶急忙命人去请大夫。
萧瑟慌慌张张的从西跨院赶到了正房,看到杜蘅身边有冯青栀在伺候,瞬间就冷静了下来。
“子芳,听说你受伤了,伤势要紧吗?”
“还好。”
杜蘅看了冯青栀一眼,让她先行回避一下。
冯青栀轻轻点头,偷偷看了萧瑟一眼,缓步退了出去,把门关了起来。
杜蘅听得冯青栀的脚步走远,才对萧瑟说:“伤势在身,不能给你行礼了。”
“你我之间,你别跟我说这些,你躺着吧。”
杜蘅拿了一只绣花枕头,靠在背上,说道:“准备刺杀杨玉环的杀手,名叫袁通,他是太国舅的人。”
“我舅舅?”
“想必跟你一样的想法,不想让杨玉环进宫,识破你女儿之身,只不过他的行为比你过激,他想置杨玉环于死地,被我死命救了下来。”
萧瑟坐在桌边的一张绣墩上,沉吟了一会儿,说道:“我从小就被当成儿子来养,除了家中两位长辈,无人知我是女儿身。”
杜蘅知道萧瑟的历史。
郭太后早年是先帝在民间邂逅的女子,萧瑟喜欢微服私访,大概也是跟先帝学的,先帝和郭太后一见钟情,一顿操作之后,便有了萧瑟。
未婚先孕,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子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