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两个太后,一个是高太后,是先帝的皇后,另外一个则是萧瑟的生母,郭太后。
据说郭太后是先帝在宫外面的女人,萧瑟登基之后,才被带回皇宫,因此朝中没有势力。
而高太后就不同了,辅佐先帝几十年,现在又统领着后宫,从某个角度讲,她的势力甚至要比萧瑟要强。
“高太后也太小气了吧?五百亩地,她都押着不发给我?”
王承恩吓得半死,低声道:“杜侍郎,慎言啊!”
杜蘅扫了王承恩一眼,你特么才肾炎呢。
老子就是肾虚也不会肾炎。
萧瑟淡然看了杜蘅一眼:“倒不是高太后小气,她是觉得我给你的封赏太多了,借此扣下五百亩地,敲打敲打我。”
“那怎么办?我地就没有了?”
“五百亩地,就算京城地价要比别处高出很多,你也不是买不起。”
杜蘅很是无语。
圣旨上说了那么多封赏,除了官职和官邸,没有任何东西落到实处。
“行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萧瑟有些意兴阑珊,挥了挥手。
王承恩迅速过去开门,杜蘅转身而去。
……
走出宫门,看到路上停着一驾马车,赶车的车夫竟是王介甫家的商管家。
商管家看到杜蘅,迅速下车,恭敬的说:“杜侍郎,我家相爷有请。”
“请我?”
“是,特意让小人在此恭候。”
杜蘅微微蹙眉,但还是上了马车。
商管家一路将杜蘅送去了王家。
王介甫正在花园浇花,看到商管家领着杜蘅过来,将水壶交给旁边的下人。
“子芳啊,你来了。”
“相爷请我过来,不知有何吩咐?”
王介甫笑了笑:“你现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,谁敢吩咐你?”
“王相说笑了,你是尚书省的右仆射,我只是尚书省下礼部的一个侍郎,你是我直属的上级,你若有什么吩咐,我可不敢违抗。”
“坐吧!”王介甫引着杜蘅进了花园一个石亭。
又让商管家上茶。
商管家手里捧着一只托盘,盘里放着一只茶壶和两只茶杯。
把茶壶和茶杯放下,他便自觉的退到亭子外面。
“今日朝堂之上,杜侍郎好手段啊,直接将旧党的党魁逼得只能回家消除影响,这么一来,咱们新党可就少了很多阻碍了。”
“我也是为了自保而已。”
王介甫笑道:“可你已经得罪了整个旧党,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迟早是要得罪的。”
“孤身奋战,那是很辛苦的。”王介甫拿起茶壶给杜蘅倒茶,像是漫不经心似的说了一句。
杜蘅知道王介甫还是在拉拢自己,假装听不懂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说道:“王相请我过来,莫不是就为了跟我说这些?”
“我听说,前些天你提出了要给礼部自主创收的建议?”
礼部书馆的负责人苏赞,也是新党中人,当时杜蘅说的话,想必苏赞已经转告给了王介甫。
朝堂之上,好像人人各怀鬼胎,但好像又没有什么秘密。
毕竟每个部门都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谁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,到底是依附于哪个党。
除了新党和旧党,还有文官集团和武将集团,以及蔡太师为首的蔡氏一党,或称太师党,甚至还有隐太子从前的势力,更有北齐打入大梁内部的内奸。
很复杂啊!
杜蘅很难想象,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,是怎么维持平衡的。
“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