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来阁那边陆续有人往花满楼跑。
满姑眉开眼笑,忙着招呼客人。
杜蘅站在二楼的栏杆,看着大堂底下热火朝天的景象,大堂又增加了二三十个座位,在舞台的周边围成了一圈。
方经天带着几个同伴过来,冲着满姑愤怒的喊道:“你们要不要脸,抢客人竟然抢到凤来阁去了,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?”
“方公子,你这话说岔了,我可没抢客人,是客人自己过来的。”
“你送酒菜到凤来阁,不就是为了抢客人吗?”
满姑无辜的道:“我是好心给凤来阁的客人送酒菜,凤来阁愿意也可以送嘛。”
杜蘅看到方经天,怕他在这儿闹事,迅速赶下楼来,说道:“方公子,花满楼现在用的白琉璃酒和味精菜,就算今天没去给凤来阁送酒菜,过不了几天,凤来阁的客人也会跑到我们这边。”
“杜蘅,你坏了规矩你知道吗?”方经天狠狠的盯着杜蘅。
杜蘅淡漠的迎视着他的目光:“方公子,先坏规矩的人是你,你两次借助京兆府衙门的势力,想要置我于死地,要把我赶出京城,你不卑鄙不下作吗?”
“好,你给我等着!”方经天带人愤愤而去。
花满楼的大堂,仍旧表演的是科目三。
杜蘅吩咐满姑,重新安排一下节目,不能老是科目三,毕竟现在很多文人也过来捧场,还得弄一些高雅一点的节目。
比如让朱颜出个对子,让莺歌弹一段琵琶,卡斯丽也可以来一段西域舞蹈。
以前花满楼一些比较老旧的节目,也可以先搬出来充一充数,等到新的节目都排练好了,可以重新上台表演。
“好,看赏!”座中有人高呼一声。
早有龟奴捧着方盘上前,询问客人赏给哪个姑娘,客人说赏给领舞的卡斯丽。
“蒋老爷赏卡斯丽金珠一枚!”龟奴吼了一嗓子。
专门有人就在卡斯丽的花名牌下放的红纸,写上了蒋老爷的姓名和打赏的物品。
不过座中还有不少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形式,龟奴还会专门给他普及一下。
熟悉了玩法之后,便有些人开始争榜一大哥了。
“龟奴,过来,我给莺歌打赏十两银子!”
“卢员外打赏莺歌十两银子!”
“我打赏二十两,莺歌这嗓音简直是天籁啊。”
“邱掌柜打赏莺歌二十两,并表示莺歌的嗓音是天籁!”
“安息商人波尔多打赏科目三节目黄金十两,并表示姑娘们的大腿很白。”
“……”
科目三结束表演,演员稍作休息,进了后台,迅速就把裘衣披上。
因为天气很冷,运动之后出了汗,很容易着凉。
记录打赏的龟奴,将各人打赏的金额整理出来,按照排名,贴在姑娘花名牌的下方,覆盖住了先前的红纸。
每一场演出结束,榜单重新整理一次。
至于总榜,则是每日更新。
有了榜单的出现,竞争也必然跟着出现,姑娘与姑娘之间,客人与客人之间,都在暗自较劲。
对于花满楼而言,这自然是有好处的。
节目一共十个,每一场不过几分钟,二楼一些包厢的客人,也能看到舞台的演出,这些客人财力一般会比大堂的客人稍强一些,演出结束,会叫演员上来陪酒。
陪酒需要另外收费,除非跟花满楼的关系很好,给他免费。
也有单独叫姑娘到包间表演的客人。
不同的服务,不同的收费,杜蘅每一项都做了规定。
当然,今晚最让客人惊喜的不是表演,而是白琉璃酒和味精菜。
不仅是凤来阁的客人往花满楼跑,就连霖楼其他的酒楼也有不少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