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公子,这……这都对上了吗?”凤姐垂死挣扎似的看着方经天。
方经天默不作声,他心中似乎很不想承认,杜蘅对上了凤杼秋的上联。
旁边一个老者出来解释:“这个上联难就难在楼和流二字,同韵不同字,通过精妙的遣词造句,组成一句朗朗上口的上联。”
“望江楼上望江流,映月井中映月影,江楼对月井,江流对月影,平仄完全贴合。而且井和影也是同韵不同字。”
“杜公子之才,老夫甘拜下风。”
“老先生客气。”杜蘅双手一拱。
接着转身看向凤姐:“准备一下吧,今晚我要跟杼秋姑娘洞房。”
“你!”凤姐气的老血差点没吐出来。
如果不搞什么对联,凤杼秋的梳笼至少能赚他个上千两黄金,现在却要白白送给杜蘅。
而且凤杼秋一旦梳笼之后,身价可能就没这么高了。
“是不是对上来,我得去问问杼秋。”凤姐转身就往楼上跑去。
周边几个年轻的文人,很是不忿,一副酸溜溜的表情。
他们也都是冲着凤杼秋的梳笼而来,想了半天,没能对上对联,结果被杜蘅给截胡了。
心中自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。
凤姐迅速来到凤杼秋的闺房之中。
凤杼秋今天没有打茶围,点了一支檀香,正在悠闲的临摹前朝书法大家的字帖。
“哎呀,杼秋,不好了不好了。”
“什么不好了?”凤杼秋抬头看了着急忙慌的凤姐一眼。
“对上来了。”
凤杼秋微微一笑:“怎么可能?我出的是绝联,没人能对上来。”
“真的对上来了。”
“谁对的?”
“杜蘅。”
“他?”凤杼秋充满诱惑性的香唇轻轻勾了起来,“虽然昨日他出了一个上联,无人能对,但出联和对联是两回事,出联容易,对联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出联就像出难题,给别人出难题,素来是容易的,但要解题从来就不那么容易。
就算有人能够解题,那也没这么快的。
至少也得撑他几天,等到热度过去,自然而然取消了这一次的活动。
所以她就能顺利避免了这一次梳笼。
“哎呀,是真的,楼下很多客人都说,杜蘅的下联对的十分工整。”
“他的下联是什么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凤姐稍微回想了一下,说,“映月井,映月影,映月井中映月影,月井万年,月影万年。这算不算对上了?”
正在临摹字帖的凤杼秋,听到这个下联,猛地笔锋一颤,一道笔画在宣纸上歪了出去。
她将兔毫笔往桌上一掷,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:“不可能的,我上联才挂出去多久,哪有人这么快就对上来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哎哟,现在可怎么办啊,难不成真要白白……把你送给他梳笼?”凤姐叫苦不迭。
“可凤来阁已经放话出去了,总不能食言吧?”
“食言又怎么样?他晚上要是进了你的房,那么捧你的人就没那么多了。”
凤杼秋是凤来阁的摇钱树,早就有人出钱高价买她梳笼,甚至还有想讨回去当小妾的,但凤姐都没同意,因为一旦凤杼秋被人碰了之后,身价肯定会大缩水。
最早给凤杼秋打造的人设,就是出淤泥而不染,明明身处风尘,却能保持冰清玉洁。
这一点才是人们觉得难能可贵的地方,所以她的身价也就贵了。
如果这一点没有了,那么她的容颜和才华,似乎也会跟着大打折扣。
不说封建社会对于女性贞操的约束,就是90年代的娱乐明星,他们谈恋爱或者结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