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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瓢猛地把被子盖在了男人身上,盯着女人:
“他这样已经多久了?”
“两个多月了。”
女人老老实实回答,看了莫言一眼,“就是你们出院以后不久,我们因为没钱,狗头又被抓了,我们就被医院赶出来了。”
“还好还好。”
七瓢松了口气,看着莫言,“告诉她。”
女人听了,一改怯懦的样子,猛地抬起了头,看了看七瓢,又看了看莫言。
莫言微微叹息,却也选择实言以告:
“大姐,你家男人已经死了,我帮不了你了。”
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,大约从医院回家的时候。
“其实我也这样想,可是他一直都是温热的,身体也没有僵硬,我就心存侥幸。”
女人好像憋了一肚子话,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样子。
最后,只说了一句:
“我终于解脱了!”
可能神经绷得太久,眼下一口气说完,人两眼翻白,已经气若游丝。
七瓢过来,双指并拢,在女人身上体的穴道上一番按摩推压,这才让她缓过一口气,幽幽醒转。
“谢谢你们了!”
她想给莫言和七瓢磕头,却奈何身上没有丝毫力气,挣扎着却没爬起来。
莫言拦住她,“大姐,可能你不信,你家男人怕是要尸变,得尽快火化,要不然让他尸变成功,咱们这里根本没人能治住他,到时候所有人就都危险了。”
女人抬头,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来。
莫言看着她,语气真挚:
“我不骗你,这种事你可能不相信,可是我以我肚子里的孩子发誓,我跟你说的,没有一句假话!”
为了让女人相信,莫言不惜一切代价。
七瓢和乔南海都不赞同地看了看莫言,却也没有阻止。
女人的视线转移,看了看莫言的小腹,“我相信的,我听你的!”
莫言没想到女人竟然答应了。
她已经看出,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很复杂,但是又为了救他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自己遭受别人唾骂欺辱,都在想尽办法救治。
这种尸变前的尸体,白天会稍有温意,夜里却会冷寒如冰,而且坚硬如铁,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度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漫漫长夜。
她就怕女人不配合,坚信男人还活着,不让他们动男人的尸体。
如果真的吵嚷起来闹大了,寻来医生,检查结果都是这个男人还活着,只是处于植物人状态。
因为他濒临尸变前夕,已经具有了最基本的生命体征,虽然异于常人的数据,却具有心跳和呼吸。
“大姐,等这边的事了了,你就去我店里工作吧,我正好缺个帮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