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南海果然很快就回来了,结果昭然若揭。
“你没事吧?”
莫言还是很关心。
“没事,不是告诉你了吗?那是我战友!”
被狗头拉住胳膊不撒手的那位,就是乔南海的战友孙茂覃,流亭区公安局刑警队队长。
又是一个记忆里没有出现过的人。
莫言有时候想,难道是她的到来,改变了点什么?
让这个世界,偏离了原来的轨迹?
“咱娘怎么样啦?”
乔南海看莫言有些恍惚,让她去旁边的床上休息,自己已经走到金翠好的床边探看。
“刚才醒了几分钟,马上又睡了。”
“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临时还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,看样子是你的方法起效了。”
两个人就如同平常夫妻,闲话家常。
一股岁月静好的温情气息流转。
莫言睡着了,睡得很沉,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乔南海给她把被子盖了盖,这几天发生的事,真的是把她累坏了。
早上乔南海和莫言从外面回来,被吴医生训了一顿后,他又尾随吴医生身后,借对方办公室地打了个电话,所以孙茂覃才能来得那么及时。
而他在公安局,也已经给杨汉庭打了电话,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,确定了一些事情。
乔南海坐在金翠好床边,一边观察她的情况,一边思考着一些问题。
金翠好中间又醒过来几次,清醒的时间在逐渐增长。
吴医生已经连续来看了好几次,最后还是没忍住,问金翠好:
“刀口疼吗?”
金翠好只是长叹气,摇头。
之前莫言已经偷偷嘱咐过她了,让她尽量少说话,只点头摇头就好。
至于为什么,闺女不说,她也不问,她现在就觉得昏昏沉沉的,总想睡觉。
吴医生一脸纳闷,那倒底是疼还是不疼?光摇头是什么意思?
是疼但是能忍得住,还是不疼?
吴医生见过很多术后的病人,有疼得哭叫连天吃止痛药的,有疼得哼哼唧唧呻吟的,还有闷不吭声咬牙坚持疼的满头大汗脸色难看的……
反正什么样的都有,就是没有像金翠好这样一脸平静,除了睡觉时间有些过长外,就不像是刚动完手术的病人。
要不是金翠好肚子上那道正经的刀口,吴医生都以为自己做了台假手术。
一脑门子不解的吴医生走了,临走不忘嘱咐乔南海莫言两个人照顾好病人,有任何不妥要马上找医生。
在医院走廊上,一个人疼得哭爹叫娘。
是那个给狗头带路的女人。
她躲藏在人群后,看公安把狗头一帮人和那个很厉害的男人都带走了,她怕公安再来抓她,吓得哆哆嗦嗦逃出了医院,连她男人都没管。
结果刚找了个离医院不远的地方藏好,就在金翠好醒过来的那个时间里,她就觉得自己肚子疼得厉害,像是被人划了一刀似的。
疼痛难忍的她想去医院,却没了力气,只得挣扎着爬到了大马路上,被过路的好心人就近送进了医院。
她没钱交检查的费用,就只能躺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煎熬。
实在受不住,就哀求医生护士讨了止痛药吃,却依然没有效果,最后实在忍不住,开始哭叫连天。
看得医生护士一脸为难,却没人敢帮忙,大家都知道这女人和狗头的勾当,怕被她赖上,甩都甩不掉。
最后,女人咬着牙爬回了她男人所在的病房,虽然还是有痛苦的呻吟声传出来,听起来倒是好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