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子……死得很惨。”
唐鹤年没有详说,顾如画听了,却是后背一阵发寒。唐鹤年说的小德子,她之前选秀时,曾经见过的……夏南曾说明宗服下丹药后会发狂,只怕那些侍候的人,都被他活活打死了!
“可曾厚葬了他?”
“宫中死的人都丢到城外,我命人给他收敛了,只是不能立碑。”唐鹤年说完,起身冲顾如画弯腰长揖,“我违背了世子吩咐,将来再向世子请罪。”
“先生对世子一片忠心,又有何罪?”顾如画抬手虚扶,又郑重说道,“有唐先生这样的人辅佐,是世子之幸。”
“有世子妃这样的贤妻,才是世子之幸。待到北地局势安稳了,世子一定会设法接您回府的。”唐鹤年拿了封信,“这是皇城司的人回京送信时,世子让他们带回来的。”
夏南既然坦荡无私,一切自然要光明正大,让皇城司帮着带家书,倒是人尽其用。
顾如画想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,打开书信,里面寥寥几句,说了成王中毒失语,王妃重伤且有沉疴旧毒,多亏丁院正跟随到北地,两人才得到救治。夏北作乱,北地军中至少三分之一的将领被夏北和云家收买。
最后一句,也就是“府中诸事繁杂,待云州安定后,盼卿相聚”。
这信显然不是给自己看的,而是要试探明宗的态度吧?
与己无关,顾如画随手将信塞进首饰盒的夹层中,忽然又想到了刚才唐鹤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