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听到这话,顾如画不敢置信地看着夏南,怀疑自己是不是错听了,还是他说的跟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?
夏南看她瞪大眼的样子,将手中的画笔搁下,“宫宴之事,无须多理会。”说完,看到几个丫鬟领了吃的过来,他背着手往屋里走,走了两步,回头看顾如画还呆站着,“你还要玩雪?”
顾如画回神,抱紧手中的暖炉,快步走到他身后,“世子不以为是女子的错?”
夏南嗯了一声,走回屋子里。
顾如画跟着踏进屋子,不知是外面冷得鼻子有些冻到,还是怎么了,感觉鼻子酸涩,有点想哭。她用手帕用力擦了下脸,抬头露出笑容,招呼小柔和小蛮将吃的摆起来。
待到午夜,外院双喜和同贺几个带人放了一些烟花。
内院小蛮不甘示弱,也带着几个小丫鬟放了鞭炮烟花,可怜夏南精雕细琢的兔子,被崩掉了一只耳朵,惹得顾如画哈哈大笑。
过了午夜,顾如画也撑不住了,匆匆洗漱后,打发小柔和小蛮去睡,自己胡乱将被子叠到中间,躺下就睡着了。
夏南洗漱好走进拔步床,看到自己的枕头上居然放了个红包,他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对金银镂空熏球,这是补给自己的压岁钱?
这一晚都在屋中吃喝说话,也不知顾如画是何时找出来的。看那大小,应该是随身佩戴放香丸的。
他将东西塞到枕头底下,也躺了下去,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起来就是年初一,成王府没有长辈。
顾如画醒过来时,夏南连早膳都用过了,她赶紧一骨碌起床。幸好夏南吩咐过,霍嬷嬷她们没有进来,不然拔步床上这三床叠高的被子,就说不清了。
她转头看向夏南那半天,枕头上放的红包已经不见了,应该是他收好了。这对熏球,是大哥特意找人雕刻的。等明年,自己一定要提前定做一些金银瓜子,方便当压岁钱。
初二出嫁女回娘家,顾显忙着顾如玥出嫁的事,匆匆回府陪夏南用了顿饭,又赶到二房那边去了。
顾如画叫了李新登问了几句,没什么不妥的,也不管他。
顾如慧带了霜儿招待顾如画。看到大姐精神不错,霜儿一身喜气的红色,看着都胖了一圈,顾如画高兴地抱着霜儿滚榻上玩闹。
顾如慧看她这样子,忍不住摇头,“你看你,也许今年都要做娘了,还这么孩子气。”
顾如画尴尬地放下霜儿。
姚氏也点头,“你成亲也好几个月了,怎么还没消息?”
“母亲,别人都没说这话,你怎么还说起来了。”顾如画只能撒娇。
姚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“王爷和王妃都不在京城,我是你们长辈,难道不该关心着点?”
姚氏却真有点急了,“我让贺嬷嬷整理几个温养身子的方子,等过了十五,你就让人煎着喝。”
顾如画没法说,只好傻笑着答应,混过去再说。
待到夏南与顾如画离开时,顾锦给顾如画塞了个红包,“给,大哥给你的压岁钱。”
顾如画一捏,感觉是银票,意外地看向顾锦。
顾锦得意地眨眼,“你大哥厉害吧?”
原来,年末到正月,官衙书院放假,宴会增多,顾锦开的斗鸡场和书铺生意更是红火,日进斗金都不为过。
他给家里一人塞了一千两银票。
“别说哥不疼你啊,就算你出嫁了,也是我妹妹,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你一份。”
顾如画捏紧红包,“谢谢大哥。”
顾如画坐上马车后,就决定将这一千两送到姚忠那儿,让他想法子再到定州那边置办田地。大姐归家的话,她也得给大姐备些东西。
这事她交代小蛮,也没避着夏南。两人为了掩人耳目,在一起的时候挺多,实在也避不了。
小蛮走出去后,夏南有些好奇,“你为何就在定州置产啊?”
这问题之前他也问过,那时顾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