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韶川酒量不错,但今天他就是想醉一回,喝了不少,眼前也有些花了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玻璃杯上敲打着,“难过于这个世界上,就是有很多东西难以圆满。”
谢疏音醉醺醺的回他,“我觉得做人做事,不求圆满,只求有个结局,结局是好是坏都行,不重要。”
周韶川扭头看着她。
小家伙确实醉了。
醉得不清,那么白皙的皮肤上居然染上这样的红润。
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顾繁说的那些话。
心中莫名有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涌动,在酒精的作用下,他忍不住在想——也许过不久,她会跟顾繁在一起,他们会接吻、会上床、会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。
按理来说,应该是好事。
毕竟她活到这么大,一直被家里管束着,还从未交过男朋友。
雪白柔嫩的右手就这么垂放在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,白皙的皮肤灼烧着他每一寸感官,他忍不住伸出手,握住她的右手手。
果然如同所想那般,摸起来很舒服。
紧跟着将她拉起来,捧着她醉醺醺的脸,将她脸颊上的肉都集中到面部中间,“小家伙,你的初吻给顾繁没?”
她迷迷糊糊的摇头,“没,我……”
跟他不来电。
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,就感觉唇角软软的,像是覆盖上什么东西,微醺的睁开双眼,就仿佛看见周韶川的脸近在咫尺。
周韶川捧着她,深情的吻着。
酒精的迷醉感告诉他,应该从心而做,想吻就吻,没太多理由。
她就像是随时能点燃火苗的火种,一下子将他浑身都燃了起来。
犹如熊熊烈火,在顷刻之间将他所有的意识燃烧殆尽。
室内气温在升高,他的体温也在升高。
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,拂过她的乌黑的鬓角时,隐约听到她呢喃‘三叔……’
简短的两个字就像是在烈火中掷下的寒冰,让所有的温度瞬间消散,只余下冰寒刺骨的冷。
他恍惚的推开她,看见她醉得昏死过去,红唇略肿。
脑袋像是被闷锤锤中似的,疼得要命。
他极力控制着那燃起来的火苗,横抱着她上楼,将她放在床上后,便快速离开。
晚上,屋外下气绵绵细雨,周韶川坐在车内,望着雨水滴落在车窗上,与周围的灯光晕染出淡淡的光影。
他的酒气并未全消,意识也算清醒,拿出手机给谢家乔编辑微信,【对不起,我喝多了。】
可是刚编辑完,又觉得不对劲,将所有文字删除,关掉手机扔到角落。
他这纵横肆意的人生头一回有了愧疚感。
谢家乔信任的将他的亲妹妹托付给他照顾。他就照顾成这个德性。
把小姑娘的初吻给抢走了。
自那天过后,周韶川没再出现在谢家乔跟前,也不再回家。
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,易城地处南北交界处,不日便开始下雪,谢疏音对于那天醉酒后的事,隐约记得一些。
她记得周韶川好像亲她了。
但又好像没有。
她想问他,又不好意思问。
到了年底,学校的课程繁重起来,顾繁倒是经常借着空闲的名头来找她玩。
今天来的时候就特意的买了一个钻石胸针送给她。
谢疏音笑着摆手,“送我胸针干什么,这么冷的天,大家都穿羽绒服,胸针不好搭配。”
“我是想请你去参加一个晚宴,韶川哥也在,一块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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