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的双手紧紧攥起,如果当真如他所说,还真不如死了的好。
不管她长得再美,再绝色,但荆州死了的人中难免有在座之人的亲友,甚至兄弟,这份美色抵不过他们对她的仇恨。
风荻刚刚坐稳,就有人按捺不住,上前道:“皇子,这女人绝不能轻饶。”
白筱抱膝坐在台上,下巴搁在双膝间,一言不发,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,求饶什么也改变不了,只能让这些人心里更痛快。
风荻歪着身子,单手撑着下巴,凤目斜飞,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筱,这女人果然沉得住气,如果一直这么一声不哼倒少了些乐趣,“自然不能轻饶,她交给你们处理,能不能让她生不如死,就看你们的本事了。不过谁把她弄死了,可得罚。”
白筱象有万道寒芒在身体上反复穿刺,从来不曾有过的恐慌袭来,单薄的身子禁不住的抖,强咬紧牙,不让脸上有任何表示。
只听周围瞬间噪动,烂骂之声不堪入耳,“北皇小二喂的这小当真标致,不过听说好着女色,啧,啧,今天就叫她尝尝男人的味道。”
风荻眼里笑意越浓,朝着白筱笑道:“受不得不用强忍着,要打要骂,尽管动手,越辣,越够味。”
周围更是哄堂大笑,污言淫语越加的没了遮拦。
白筱背脊一阵寒过一阵,瞪着风荻,长睫微闪,扬唇冷笑,照着白真所授捏了个诀,却全无反应,后悔学了没好好练练,紧要关头却使不上,暗叹口气,垂下眼睑,睫下已有几个黑影向她靠近。
她又抬眼看向座上风荻,他那张倾城的脸颊,尽是邪媚,眼里含了畅意。
白筱心间一片绝望,他是认真的,此行绝非吓唬于她。
抬手抽了头上蝴蝶步摇,握在手中,已有人从身后来抱她的腰,手腕一转,向胸口刺下。
手腕一紧,已被欺上来的一个将军打扮的黑面汉子握住手腕,狠声道:“想死,没这么容易。”
夺了她手中钗子,弃到台下,将她按倒,反身压下,便来扯她的衣裳。
白筱身颤如筛豆,又如风中残枊,好不楚楚可怜。
存了死心,却不得死,眼里透着绝望,怒视向风荻,迎来的却是带着恨意的玩味,她越痛苦,他越快意。
“住手。”一个冷寒怒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白筱暗奇,这时还有谁肯帮她?
侧脸从军官肩膀望出去,却是她的车夫,从门外大步进来。心下黯然,又很是感激,他送了她进‘瑜城’不设法自行去逃命,却还往死坑里跳来救她,不过救不救得了她,他这份心,她领了。
风荻和众军官也好奇有谁这么大胆,敢在这时候来违逆风荻的意愿,横加阻拦,均向来人看去。
按着白筱的人也停下手中动作。
白筱自进了这大厅没发出过一个声符,这时却对那车夫嚷道:“这里与你无关,退下。”
风荻睨了白筱一眼,再看向门车那相貌平平,全不起眼的车夫,这游戏更有意思了,“没想到还有人对这女人如此忠心。怎么想来看看你家主人如何,欲死欲仙?”
众军官轰地笑开了花,这车夫的出现,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,反而添了些乐子。
车夫脸色变了变,眼里怒火跳烁。
车夫吸了口气,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捏在手中道:“我家主人叫我交一封信给皇子。”
风荻扫了他手中信函一眼,没有表态,旁边有人上来取信。
车夫往旁边避开,“我们主人说了,这信很重要,关系到皇子的生死,要我交手交给皇子。”
这话说的狂妄之极。
风荻还没说什么,周围众将忍不住了,骂的,嘲笑的喧声四起。
上前取信的军官沉了脸,按了腰间佩刀,骂道:“再哆嗦,我一刀劈了你。”
车夫将事先在手中捏了的火折子打烧,将信靠近火苗,厉声道:“我来了,就没打算活着回去,你们再逼我,我就烧了这封信,你们就等着给你们皇子收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