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赶了进来,人未到,声音已先道:“皇儿,你觉得如何了?”
风荻跃起,在床上就要跪拜。
西越王忙抢到跟前挡住,“你身上不好,不要理会这些俗礼,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风荻谢过父王,半躺倒回去,伸伸手脚,无一个不舒服,“孩儿很好,并无不适。”
“当真?皇儿不需隐瞒,就算倾空了国库,也不能让你留下病根。”
“父王如此厚爱,孩儿深感惶恐,确实并无不适。”风荻微笑。
西越王大松口气,在宫人送上来的凳子上坐下,“过几日,为父要出征,可惜你身体不大好,怕是不能随父出征了。”
“我身体无事,大可随父王出征,不知父王这次又要打哪里?”风荻下面弟弟还有一堆,可惜能登台打仗,出谋献计的只得他一人,西越王室看似人丁兴旺,实际单薄得不能再单薄。
西越王两齿一碰,吐出两个字,“北朝。”将风荻仔细打量过,除了眉心多出来的那抹红以外,容光焕发,实在不象带病中人,这病也太煞诡异,来的突然,汤药不进,以为都不行了,突然又好了,去的也莫名其妙,怕当真不是病,而是……“不过出征前,先请道士好好给你做场法式,驱驱邪物。”
“北朝?”风荻微微有些意外,“这几年与北朝还算交好,为何突然要打他们?”
西越王晃头一笑,“以前不跟他们打,是因为要防着南朝,他们二朝合力,我们也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,如今北朝大乱,龙头无主。南朝想必也是虎视眈眈,咱去分一块肉,南朝也不敢有异议。”
“北朝大乱?”风荻搅着脑汁,没想出北朝怎么大乱了,“北朝出了什么大事?”
西越王愣了愣,不敢相信的将他看着,“你刚刚从北皇回来,难道不知北皇死于雪崩,如今由一个疯瘫了多年的贺兰皇后执政?”
风荻脑子更是糊成了团,隐约记得是从北朝回来,可是在北朝做了什么,见了什么,却没一星半点的印象,沮丧的看向西越王,“父王,为何我什么记不起来了?”
西越王一惊,与王后对看了一眼,摸了摸他的额头,怕不是这三天烧坏了头,向他问了些儿时的事,以及离开西越前的事,他却又样样记得。又问了些关于战事上的问题,也是没一件含糊。
长松了口气,“怕是这次发烧弄丢了你最近的一些记忆,莫怕,莫怕,为父已派人打探得十分清楚,就算你不记得在北朝所见,我们一样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。”
风荻眉头一松,“一切听父王吩咐。”
王后等他父子说完,又拉了他的手,“皇儿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也该纳些妃子,生上些孩儿。”
说起这事,西越王也来了劲,“恰巧,北魏想与我们联盟,送来了些北魏美女送于我们,我看着也挺不错,不如尽数给了皇儿,有皇儿看上的便留下,如果谁能生得一男半女的便给个名份,王后,你说可好?”
“我看挺好,只是皇儿大病初愈,却不便行房事。”王后也是赞同,他弟弟们早就纳了一堆妾侍,他身边还空置无一人,“只是正妃之位,却也该有个着落了。”
西越王眉峰微挑,“这次北魏使者前来,另外还有一层意思,就是想与我们结亲,北魏王看上的正是你这皇儿。”
王后柳眉拧了拧,“北魏听说皇子甚多,公主却只得一个。”
“确实只得一个。”西越王喝了口茶,将手中茶杯递于在身侧服侍的宫女。
王后面色一变,“夫君糊涂,那个北魏公主一门心思爱慕着北朝的白筱,如何能让我们皇儿娶她?”
“白筱是谁?”风荻细品着白筱这个名字,叫得很是顺溜,好象以前常叫,一时间又想不是起是何许人。
西越王和王后面面相觑。
王后心疼的拖了他的手,“皇儿当真好多事都不记得了。”
西越王也是头痛,捂了捂额头,“不记得就不记得吧,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,白筱是北皇的二公主。”
“公主?”风荻挑眉,眼角斜飞,眼里露出一抹玩味,“母后说北魏公主爱慕北朝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