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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筱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,“你是说北皇知道白筱没有服那些药,而且暗中助她瞒下没服药的事?”
“是。”
“北皇何时知道她没有服药的?”
“是皇上发现那药有问题,暗中提醒二公主,二公主才偷偷停服的药。”
一种强烈的隐痛,慢慢向白筱聚来,怪不得她不再装腿疾,北皇一点反应都没有,原来他一早知道。
“那福婶和贵婶奉北皇之令护着盛药的碗是何道理?”白筱把玩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的抖,丢了茶杯,将手缩回袖中,不露出慌乱之色。
银镯飞快的抬眼看了看白筱,她连福婶,贵婶都知道,恐怕当真便是白筱,舔了舔唇。
白筱斟了杯热茶,起身递与她。
银镯接过喝了,抹了唇角才道:“福婶,贵婶奉令护着药碗,是让下毒之人疏忽,误察,才不会引起注意,发现二公主没有接着服药,而另下毒手……”
白筱深吸了口气,扩充被挤压得险些缺痒的肺,“是谁下的毒?”
银镯摇了摇头,“奴婢不知。”
白筱轻点了点头,这恐怕真不是她所能知道的了,取了另一半药,递给她,“这药服了,怕就不会痛了,一会儿便会派车送你出城,给你安排一个能让你自行逃脱的机会,你回北朝也不会被人发觉。”
起身外走,脚下象绑了石磨,重得几乎挪不开脚,一直认定是北皇害她,结果北皇却是处处护着她,下毒之人却是另外有人,还有谁能在北朝宫中如此放肆,让北皇也顾忌到只能暗中护她。
刚走到门口,听银镯从后面叫信她,“姑娘留步。”
白筱回头。
银镯已然站起,看来身上痛疾已除,她向白筱福了福,“请姑娘带个话。”
“呃?”白筱不知她能给谁带话。
银镯惨白的面色透了一抹淡淡的血色,“请姑娘带个话给太子,银镯谢谢太子成全,保得我一家大小平安。”
白筱微愕后回过神,她是将容华当成了古越,“他引你体内的毒发作,你还谢他?”
银镯苦笑了笑,“就算他不引,皇上怕我们存有二心,每三个月也是要给我们引发作一次的。”
白筱眉头微敛,北皇当真恨了些,偏偏又那般护着她,到底该怎么看这个人,“我会帮你把话带到。”
银镯又向她福身道了谢。
白筱出来,强挺着走到无人处,身子一晃,差点栽倒,忙扶了身这悟桐树,这么些年来,所想的全然不是那么回事。
北皇既然知道那药有问题,为何任自己的皇后继续服药,将那腿废成那般,又独自囚在深宫,任其疯癫。
想起古越曾说过的话,北皇储着她,不过是想等她长大,留着自己用。
她实在打心里不愿承认这种荒谬的事情。
这些日子接触下来,古越也不是口花花之人,这些话也不会是凭空而出。
而且北皇纵着莫言给她下春合散的手段实在阴狠毒辣,不是良善之辈的做法。
如果古越所说的是真的……
她当年没离开北朝,这时……一阵风吹过,透骨的冷。
到底谁可信,谁不可信?
下毒的人又是谁?
白筱自认还算条理清晰的脑袋乱得完全顺不出头绪。
抬头见容华依坐在前面不远处青石上,手中握了卷书卷,神情关切的望着她,见她看过去,将书卷收进袖中,起身向她走来。
白筱定了定情,垂下扶着树杆的手,朝他笑了笑,“银镯要我帮她带句话给你,谢谢你的药。”
他对她的话没有反应,静静的看了她一回,“马车已备好,一会儿知秋会送她出城。”
白筱挑了挑眉稍,“你如何知道我要送她出城?”
“如果你不是许了她,放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