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力道,只要她轻轻一送,手中钗子就能刺进他的胸脯。
她看着他的眼,化成迷茫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吸了口气吞咽了下,定了心神才道,“这里危险,他们……”
他截下她的话,“想我将你当为人质,劫你出去?”
她不敢点头,让围在周围的人发觉他的动机,眨了眨眼。
他撇脸低笑,重新看向她,声音比方才更加低柔,“算我没白来这一趟,外面园子的花丛后,全是伏兵,我拿了你当人质,可以镇住莫言那愣头青小子,对他上头那位却是全无用处,顶多你我二人做一对鬼夫妻。”
“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?”白筱胸口一哽,他全知道, 见他笑而不答,才想起他最后的一句话,脸色一冷,“谁与你做鬼夫妻。”
他眼里笑意更浓,唇边也浮出一抹玩味,低了头向她靠近,直到鼻尖碰了她的鼻尖才笑着道:“别忘了,你许过我的事。”
许过他什么事?白筱绞着脑汁,愣了会儿,才想起那夜,他说的话,许他初夜,脸顿时红过耳根,这都是什么时候了,他还有这心思玩笑。
他就是来给古越当替死鬼的,或许他根本没打算出去,既然救不了她出去,他跑来搭上条命做什么?她红着脸,泪却涌了上来。
“枉你聪明一世,此行却这般糊涂。”
他看着她眼里布上雾气,微微一愣,这双眼何等熟悉,突然手上用力,夺了她手上金钗,手掌压在她后背,将她更紧的压在自己胸前,也不顾周围虎视眈眈的注视与莫言杀人的目光,唇覆上她的唇。
白筱整个人懵住了,忘了动上一动,等她反应过来,他已离了她的唇,含笑看着她。
莫言怒不可揭,喝道:“古越你是一国之君,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,做出这等欺侮妇人之事?”
容华只看白筱,想的却是为何这个女人,一笑一怒,哪怕是身体,都如此熟悉?他想再试试,可惜眼下,不容他有这些闲时间。
眼角也不抬一抬,道:“你们掳她来,便该知道她的身份,她是我的女人,何来欺侮可言。”
在莫言暴跳起来之前,接着道:“不过一个想要我的命的女人,可要不得。”
白筱更懵了,他简直在胡扯,在还没来得及反应前,蓦然被他一推,身体一空,离了他的怀抱,跄踉着后退几步。
莫言忙跃上前将她扶住,两眼焦急的在她身上乱看,“你没事吗?”
白筱木讷的摇了摇头,心中一片冰冷,他丢开了她,便没有一点机会。而且还夺了她的金钗,她平时本少戴饰物,只得这只钗子能用一用,现在被他夺了。
她打算拿了钗子指着自己威胁莫言放了他的算盘也就此落空,一时间,脑子里乱麻麻的,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行,又急又燥。
双眸紧锁着容华的俊儒的面颊,他却不再看她,冷然道:“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,再不将她带走,动起手来,我第一个杀的便是她。”
莫言又嫉又怒,听说古越宠爱她到极点,不想竟宠到这地步,明知将死,却放她离开,如果不是爱极,如何能做到这点。
怒归怒,对他的话却不敢驳,当真交手,他要杀个把人,简直易如反掌,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筱。
将白筱交给带她过来的护院,“送她回去,无论什么情况,不能再放她出来。”虽然现在古越是单身前来,谁知他是否另藏了人在外面,如果藏了人在外面,动上手,不可能不进来相助。
他得与人合力对付古越,哪里顾得上她?刀剑无眼,难免不伤到她,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囚回屋中。
白筱哪肯就这么离开,奔上前拽了莫言,“莫言,你不能伤他,伤了他,南北朝定然大乱,到时苦的是南朝百姓。”
莫言的任务就是杀古越,哪能听她的,此时又不能与她多纠缠,见她护着对方,嫉火燃得更旺,板起了脸,将她的手摔开,“带她走。”
“莫言,你不能……”她看向容华,后者一脸的漠然,看不出任何表情,还待要说,被护院上来,一左一右的拽了手臂,拖向门口。
她见莫言别了脸不看她,怒视着容华,只恨不得将容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