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“那……将军要如何才能相信民女的话?”
“也没啥信不信的,你以后也不用服侍那些来使,就弹琴挣钱,每个月交二十两银子给我便是。说来说去,做个乐师,只有两个地方挣钱,一个是青楼,二便是宫里,你这模样去青楼甚是不合适,那你就在宫里弹,如何?”他一口气把话说完,肚子里把容华里里外外骂了个遍,他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,被那容华弄来诓人家一个小姑娘,这是什么事?
如果不用去服侍人,只是当个乐师弹弹琴,南朝宫里的确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,虽然南北朝同在一个京都,但宫女无需四处奔走,北朝中人又有谁会想到她能躲在南朝宫里,至于容华为何要她进宫,便只能去问容华了,笑了笑道:“在宫里做个乐师倒是无防,问题是将军位居高职,难道会穷到需要这一个月二十两的银子使?”
子涵一愕,他知道这批女子进宫,月俸是三十两,于是他就随口谄了个二十两,压根就没想过要她这银子,被她这么一问就懵了,抬了手,用手臂遮了半边脸,掩去脸上的尴尬,干咳一声,胡乱道:“积少成多。”
白筱偏了偏头,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形容,“如此看来,这事将军可是轻车熟路,没少做。”
子涵被一口气,呛得差点岔了气,脸上红红黑黑煞是好看,一阵的咳,暗里将容华更是骂了个透彻,听白筱又道:“将军保重,别为了那二十两银子伤了身子。”
更是哽得难受,好不容易止了些咳,瞪着白筱道:“休得胡说。”瞪了她半晌,蹙紧的眉头反而松了,用她这刁钻性对付里头那位,想必有趣。
不过那二百匹马还没亲眼看到,这事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。
“天也不早了,姑娘早些休息,明天一早还得赶路。”他怕白筱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言,不等她回话,便伸手招来亲兵,“带小竹姑娘下去,在女帐内,给她安置个住处。”
说完看着白筱以袖掩鼻,又自咳了一声,脚下故作沉稳,转身慢慢走开,到白筱看不到之处,脸垮了下来,恨得磨牙……容华,哼……好样的,今日害他出此大丑,这账以后慢慢再算。
白筱在女营分得了一个铺位,因为她是将军亲自交待安置的,所以亲兵对她也十分照顾,分了她一床半新干净的被褥。
仍坐在一处闲聊的姑娘们偷睨着她,小声嘀咕,瞟向她的目光或羡慕,或嫉妒……
白筱对这些姑娘们的嘴碎不感兴趣,也不愿与这些人走的太近,以免被人发现什么,只要走一句口风,怕就是埋下的杀身之祸,索性继续当着哑巴。
她不说话,那些姑娘自也不会来寻她唠嗑,也落得清闲。
走了大半天的路,又被迷药迷了一阵,实在疲劳,仰躺下去,手枕在头下,静看着头顶帐篷。四年了,也不知贺兰皇后现在如何了。
那个畜牲道的,将贺兰托给她便甩手走了,虽然当时她并不算是当真答应了他,但当年她管了贺兰的事,也就算是应了下来。
当初离开选择离开皇宫,就算是丢下了贺兰,说起来也算是她背信忘义,苦笑了笑。
这四年多来,不时也会想起,每每想起,难免自责,但以她现在这无权无势之力,实在不知该如何救得了深宫中的贺兰。
阎王口中的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真是见他-娘的鬼,这账以后得好好与他算。
翻了个身,合上眼,她不知容华弄她进宫是什么目的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自己对他有用。既然有用,便有本钱……本钱……
白筱蓦地睁开眼,翻身坐起,不理会周围向她看来的异样神色,掀了被子,出了女营。
望着军营最角落的方向半眯了眼眸,一咬唇,朝着那方向走去。
来往巡逻的官兵睨了她几眼,也不多加理睬。
直到近了那座小帐篷才被人拦了下来,“姑娘止步,这边闲人勿近。”
白筱望了望前方小帐篷,帐帘缝里还隐约透着光,不慌不忙的道:“是容公子叫我来的。”
拦下她的那个亲兵愣了愣,容华在这军营中是不为外人知的,如非容华派人召唤,她如何能知道容华在这前方帐内。
但他身为暂时打点容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