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‘常乐’二字。
眉头一皱,东西不能当,又不知去哪儿领钱,以指为轴,将钗子在指间转了一圈,唯一的办法就是挣。
环视了一下四周,勾唇一笑,在书案下搜了些纸笔出来,“千千磨墨。”
千千看着白纸上渐渐跃出两个相拥的人体,眼珠子差点跌到了纸上,结巴着:“郡……郡……郡主,你画春……春宫?”
无忧白了她一眼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?”
千千看着正在吹墨汁的无忧,简直将她崇拜得无体投地:“如果你在天上,准能发大财。”
不过接下来无忧的动作便叫她哑了声。
无忧在书房寻了些过时的年历关公画像等等,上面写上‘非礼勿视’。
用白纸前后包了,再将那张‘春宫’图放在上面,叫千千栽得整齐,另用牛皮纸做了封面,用粗纸装订好。
顺手一翻,除了第一张有图,里面全是白纸,不过只要一摸就能感到里面的夹层,叫人想入翩翩。
如此这般折腾了七八本,寻了包裹布裹住,朝千千一挤眼:“挣钱去。”
另叫千千拿了块布去厨房抹了些锅灰,再用干净布包着,塞入袖中,又在包裹里装多了套下人的衣衫,带了千千出了府。
千千能被有称作‘三包’寻路的本事实在不错,她方才出去那一会儿功夫,竟也摸到了城中什么地方人口最为繁多嘲杂。
二人先找了无人的地方,换过粗布衣衫,用锅灰抹花了脸,才抱了包裹晃进集市。
在街角蹲了一阵,看着人来人往,怀里东西反而不好意思拿出手。
出来了又不能空着手回去,一抬眼,面前走过去的是双男人腿,心一横,一把拽住,也不看来人,先堆了一脸殷勤的笑:“有好书看,要不要?”
“我不看书。”来人声音极是年轻,抬了腿要走。
无忧好不容易大着胆子揪住一个,哪肯就这么放了他走,拽着他的裤腿不放:“就是不爱看书的人,才会喜欢。”
抬起头望去,对方长得很高,很费劲的仰高头,才看见他的脸。
光晕射下,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被包裹在阳光中,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辉,璀璨夺目,灵活转动的眼眸带了几分调皮,彗黠的转动。
头发也不太长,在后脑上抓了个马尾,留海碎碎的遮了半边眉,晃眼看有些凌乱,但那些随风轻拂的碎发却直搔进人心,总让人想伸手去绕他的那些细碎的发稍。
无忧最终得出个结论,这少年是个好看的毒果……而且很可能还是财果……
无忧得出这个结论也不是凭空而来。
第一,十七八岁正是青春萌动年纪,自然会对这些东西充满好奇。她很可耻的给自己寻了个借口,在这里十七八岁已经是可以妻妾成群的年纪,并不算是教坏儿童。
第二,这人虽然穿着随便,一身黑色短打,但料子都是上好的,非富即贵才能穿得起,这么说也是出得起钱的,既然是财神,更加不能放跑了,千千的跑路费可就指着他了。
第三,这人衣裳料子虽然不差,但束发即不束冠也不佩玉,身后更没跟着一大堆跟班,说明这人虽然有钱,却不见得达贵,或者本人性情不是那些娇纵,狗仗人势的人,这样一来,东西出手后的后顾之忧也少,不怕下次遇上被人打得折胳膊断腿。
无忧慢慢眨着眼,意味深长的道:“绝对带劲……”
千千惯来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,见无忧死抱着个年轻男子的腿不肯放,嘴角一撇,这哪里是郡主能做出来的事,简直……这怕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丢人的郡主,蹲身去拉扯无忧:“人家不要就算了。”
无忧横了她一眼:“人家哪里有说不要了,还不拿给人家看。”
少年微微一愣,朝无忧看去,只得十三四岁模样,皮肤黑乎乎的,也分不出是长成这般模样,还是脏成这德性,五官隐在这层花乎乎的黑下面,已然难辩,不过那双眼却是灵秀莹亮,纯清如水,绝不象那些干不正经勾当的。
再看一旁立着的小丫头,也差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