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远不如陆军大。
目送这位国王离开之后,苏缄、吕夏卿和那群刀笔小吏们开始在他背后指指点点。
“这就是先生所说的战神吗?”
“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啊。”
“你们知道个屁。古来贤君,都是与士兵同甘共苦的。我听舌人说,他平时吃的很简单,还不如他的将军。”
“是吗?怪不得先生对他如此敬佩,朝廷又对他如此重视。”
“说的是啊,如今是盟友还好,要是哪天翻了脸,诸君,你们是伸脖子挨砍,还是伸手脖子砍人?”
“那还用问?马国固然厉害,但我皇宋也不是吃干饭的。”
“拉倒吧,燕云十六州还在辽人手中呢。”
“咳咳。”李宁实在忍不住了。辽国是他和许多人心中最大的心病。
倘若光幕事件频发,党项、吐蕃都可能成为心腹大患,遑论与皇宋实质上南北分治的契丹人。
但这种担忧是不方便讲出口的。
因此,当吕夏卿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时,他立刻摆出一副憋不住笑的模样,轻快而急促的念叨着两个字。
“马国——啊哈哈哈!这个简称用得好!”
有年轻人上前问道:“是学生弄错了吗?”
“没有,不算你错。只是不严谨而已。德意志、法兰西、英吉利,还不都照样用简称了。这有什么错。只是‘马’字开头的国实在太多了些。”
那书生长出一口气,像是躲过了什么大惩罚一般。
李宁微微一笑,看来已经有人重视他知道的东西了。
但他旋即就用饮茶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,而后低声道:“宣甫。”
苏缄应声:“学生在。”
“替我写封信给漕司大人。让他准备船队,准备来光幕这边。还是老规矩,用小的。”
“喏!”
吕夏卿好奇地问:“先生为什么只用小船?”
有书生轻笑:“这还用问。格河水太浅,用大船岂不搁浅?”
李宁又笑了:“格河?格拉尼卡斯河,哈哈哈,这个简称用的也好!”
书生们见他心情好,因此想要多请教几个问题。
于是又有人问:“小先生,为什么咱们也要组织船队了?”
“无他。马国国王的舰队要解散了。无数的水手要失去工作。我们刚好……”
“先生还是如此惜才!”
“那是!”
“可是先生。您怎么知道国王的舰队要解散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用个小孩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怀揣着少年特有的表现欲,说道:“马王不承认海战吉兆的存在,他硬说那只鹰落在了地面上。所以,他更相信陆军而不是海军。”
“没错。”李宁应了一声,而后狠狠的瞪向那个孩子,“怎么混进来的?”
小孩儿毫不畏惧,自我介绍道:“小子章楶,建州浦城人,家父章访,为三班奉职,现正在先生军中。”
李宁强忍住激动,上前细细询问了一番。却听那孩子井井有条的陈述了一番此中周折。
原来,章楶的祖父章访,在出使辽国的过程中不幸病卒。
循例,大臣病卒都会恩荫子孙为官,何况还是死在出使辽国的路上。
所谓外交无小事,所以章访就得了个三班奉职的官身。
不过,他得先回乡守三年丧,才能进京上缴家状,大概就是细数三代祖宗的状况,而后才能等待差遣。
在原本历史上,章访是否得到差遣,并无明确史料记载。但在章楶此次陈述中,他却因为光幕事件的发生,被直接夺情起用、
夺情,即朝廷因公事不许按礼守丧。一般发生在边疆守臣身上。当然,有些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