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金氏也顺着她的视线向后望了一眼,弯起唇角,笑着应下。
陈濯负手而行,虽目不斜视,但眼角余光总是不控制的望向那抹浅碧色的身影,忽见她偏头朝自己的方向望来,便也下意识投去视线。
于是便望见她颔首而笑,女子明眸皓齿,眉眼轻弯,温柔得如同此时的阳光,轻和明丽,他心口某处蓦然荡起暖流,竟有了如年少时一般的悸动。
陈濯心跳如鼓,慌乱的收回视线,也不等陈念去上香,叮嘱了几句便先行去了斋堂。
近日来金光寺的香客络绎不绝,皆是为寒窗苦读的学子们祈福。
白氏与金氏一同跪在蒲团上跪拜佛祖,虔诚的为金寒时祈祷。
刘氏也双手合十,念叨不停,无不是祈求佛祖保佑宋海高中,博得一个好前程,最好再能娶个名门淑女,生几个聪明健康的孙儿……
刘氏想着难得来一趟,自要多许几个愿才合算。
可在看到白氏捐的香油钱后,她嘴里顿时漫起酸意。
她捐的是散碎银两,而那白氏捐的却是一叠银票。
虽说在佛祖眼中众生平等,可两相比较岂不显得白氏更有诚心,佛祖显灵时自然也会对金寒时更为照顾,这简直太不公平了!
刘氏不愿让儿子落人一头,可她手上又没有银钱,眼珠一转,瞥到了站在一旁的金氏,想了想走上前,开口道:“弟妹不为府上捐些香火钱吗?”
海儿是宋家人,金氏捐的银子自然可以算在海儿身上。
金氏扫她一眼,在得知宋海对阿芙意欲不轨后她对这一家人更是反感,便冷冷道:“上次来已经捐过了。”
“上次是上次,哪有来寺里祈愿不捐香火的,难道弟妹不想为君堂弟和三位侄女祈福?”
金氏故意拔高了嗓门,心想金氏若不想被人嘲笑小气,就只能乖乖掏了银子捐香火。
金氏皱了皱眉,正纳闷刘氏为何突然要多管闲事,视线轻瞥,正望见自家嫂子在与庙中的师父说话,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图,不禁泛起冷笑。
蛇鼠一窝,宋家人真没一个好东西!
“不巧,我今日没带银子出门。”
“出来祈福怎么能不带银子呢!”刘氏顿时有些急,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金氏来,想了想又道:“我看金二夫人带了银子,不如弟妹先从她借点儿?”
金氏闻言笑了,睨着刘氏道:“从我二嫂拿银子捐香火,那这钱算是给谁捐的,金家吗?”
刘氏一哽,反驳道:“你日后还上就是了!”
金氏嘴角笑意更显讽刺,“我的银子也是我父兄给的,还来还去不还是金家的?”
“那怎么能是,你嫁给了宋家,你的东西就是宋家的东西!”
金氏闻言心口憋闷,宋家还真是满窝吸血鬼!
她冷了脸色,索性直接道:“方才我是在给寒时祈愿,就算此时捐了香火钱也是给他捐的,与旁人半分关系都没有。”
心中的小算盘被人拆穿,刘氏面色一红,羞恼道:“你这人怎么胳膊肘朝外拐!”
“那是我的亲侄子,孰亲孰远你自己掂量掂量!”
马氏祈完愿便见金氏与刘氏争执了起来,虽只听见两句但也猜出了大概,忙上前挽住金氏道:“今日起得早,还未来得及用早膳,我们一同去斋堂吧。”
转而又在金氏耳边低语道:“和这样的愚妇有甚可吵的,别掉了咱们的身价。”
刘氏也气恼不已,出了大殿便与宋安然两人狠狠抱怨一番。
宋安然听了,轻轻叹息道:“母亲终究还是与金家更近些,嫣然也是一般,还是拿金家公子当亲哥哥看。”
一提这事刘氏更气不打一处来,冷笑道:“那可不,在人家心里堂兄还不如一个贱丫头重要!”
宋欣然同仇敌忾,全然忘了先前是怎么与宋嫣然混吃混喝的,“娘您别生气,她们金家满身铜臭味,我倒要看看那金寒时能考出个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