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的事情,尚不知结果呢。
在他心中,冷如月自然是要比一个只知守着贞节牌坊的女人地位更高的。
“我……”冷如月使劲揉了揉眼睛,眼眶顿时就红了,她身上本来就有不少泥土,瞧着十分狼狈。
“我就是想把我们家的地收回去,她就口口声声的骂我,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,我一时气不过才打了她一下。”
“许是最近我们一家子过得和睦了,有些人看不过去,才用这样的恶意吧。”
“实在不行,我们就离开这个村子,再出去过日子。”
说话间,冷如月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,有些不舍得看向了属于林家的一亩三分地。
“这些东西,给谁种其实都是一样的,只是……您在村子里待了那么多年,就应该清楚,名节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。”
林杰本来还要帮着冷如月说话,看她一直用衣袖擦着眼眶,像是哭狠了的模样,不由得有些怔愣。
“王寡妇,你这些年在村子里背地里做的事,大家虽不明言,却都十分清楚。”
村长立刻拦了一下冷如月,生怕这人真跑了,板着脸教训王寡妇。
“有些事儿,我也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了,你拿了人家的东西,就全都还回去,这种事若再有第二次,别怪我翻脸不留情!”
就以王寡妇的性格,平时抱着菜在自家门口洗,张家长,李家短,就属她这张嘴说的最多。
为夫守节,的确高义,可是满口胡言祸害乡邻,那也是祸患!
“她打了我那么狠的一巴掌,你就一点也不打算说些什么?”王寡妇含糊的说出这话,瞪圆了眼睛。
实在是因为她被打的那一侧,只要稍微做大些的动作就疼,说话也就只能不清不楚了。
“我……我下手的确重了一点,往后家里,里里外外的事都在我的肩膀上,我当然只能表现的狠一些。”
冷如月连忙温声细语的提出了解决的方案。
待会儿,她随便去外头摘些草药,给王寡妇送去就行,反正这些人也分辨不出什么是好药材。
“人家都已经道歉了,你还咄咄相逼,就罚你按照他们的想法将这块地重新改造。”
“否则,便把你之前种着地的所有银子都还给他们家,你自己选吧。”
村长大手一挥,果断地定下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