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美得不像话,让我第一次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。一头栗色长发,身段轻盈盛过蓝冠鸦,游走在房间里每个人身边,她所处的地方就是人群的中心。”
后来,他长成了一个正直强壮的年轻人,又见过贝琳娜一次。
“……她完全变了一个人。半边身体瘫痪似的,眼神呆滞,嘴角流涎。我问父亲斯特梅公爵这是中风了吗?而他说是中风的幸存者。”
这样一个身体状态堪忧的政治家,不论过去多么威风凛凛,现在也很难有什么影响力了。政客就像赌徒,而他们手中最初也是最终的筹码正是健康的身体。
听到这番闲谈,君士坦丁发出惆怅的叹息。
他轻声说:“多年前,我被转化为灵吸怪后,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脱离主脑的束缚,短暂地回到了博德之门。那段时间,我遇见了贝琳娜。她很有权势,而我需要这样一个合作伙伴,于是通过灵能对她暗施影响,她的身体状态如此糟糕,完全是我的过错。”
君士坦丁对过去犯下的错误完全坦然,倘若他还是那个名为君主的夺心魔,则会撒谎,称自己与贝琳娜是某种意义上的“恋人”,而隐瞒心灵控制的pua行为。
一方面,他现在不需要隐瞒真相,以免让合作伙伴感到恐惧,另一方面,他也不惧怕揭穿自己的过错。
俄耳甫斯已死,但堂堂君子之风依旧长存。
林德好奇询问:“你现在去找贝琳娜·斯特梅公爵,是准备忏悔吗?”
“当然。假如她愿意接受我的道歉。不论如何,我都会想办法治好她的病痛。”
都说心病只能心药医,夺心魔制造的心灵伤痕,也只有心灵术士这类的大师才有办法治愈,更重要的的是,斯特梅公爵一直饱受折磨,夺心魔的精神影响多年都没有消散,她甚至无法求救。
林德微微沉吟,他还记得城外难民所说,斯特梅公爵俨然是高塔君王的忠实信徒,还带头在博德之门搞了一个献烛者教会。
貌似斯特梅公爵已经重新活跃起来了,这样一个人总不会是个身患重病之人。
具体情况如何,到了精灵之歌酒馆自有分晓,斯特梅公爵常年在酒馆歇息,她在二楼有一间私密的会客室,曾经是城市里最重要的政治资源集散地。
君士坦丁在路上介绍过去的事迹。在控制了贝琳娜后,他又拉拢了几个人,其中有因塞姆·胡内,一个卑鄙的政客,也是盾牌骑士会的重要成员。盾牌骑士会可以追溯至谷地历前170年左右,是一个庞大的商业组织,和魔鬼暗中勾结,在剑湾一带兴风作浪。
曾经博德之门的所有事情都要经过盾牌骑士会,可以说是一家独大。
不过现在,这个独角兽貌似已经销声匿迹了,街头巷尾看不见他们的成员,只有在精灵之歌酒馆的外墙上有该组织隐秘的记号。
“骑士会还在保卫贝琳娜。”君士坦丁看到记号后就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现在表现得像个情种,希望待会儿不要被那位女公爵挠破脸。”影心半是调侃,半是冷嘲地说。
进入酒馆,此时大厅里客流不绝,但几乎无人说话。
一道空灵忧愁的女性悲歌在梁柱穹顶间缭绕不绝。她用华丽的精灵语歌唱着迷失在海洋中的无名恋人。
这就是精灵之歌酒馆得名的原因,一位女性精灵的幽魂在此地栖居,时不时发出歌唱。
当她开口之时,酒馆的客人就默契地停止了交谈。
冒险者们走进这静悄悄的大厅,来到柜台前,酒馆老板艾伦·艾利斯冲他们微笑,沉默地指了指柜台上的展示板,上面有食宿等各项服务的价格。
林德倚着柜台也不说话,等歌声的余音散去,酒客们重新觥筹交错地欢笑起来,他才问:“劳驾,贝琳娜·斯特梅公爵在楼上吗?”
divcss=&ot;ntentadv&ot;“当然。”半精灵老板耸耸肩,“博德之门谁不知道那位女公爵在精灵之歌酒馆二楼?你如果有那个面子和能力,直接上楼找她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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