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避世的精灵,但所有美好都会被岁月打败,童真也被金钱杀死,法比安的勇气不仅叫他能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,更让他敢于批判自我。
“巫师,是我打扰了你!杀我一个就好了,我的家人是无辜的!请你放了他们,也放了那些游客。”
“小羊羔,你带来的那些蠢麻瓜毁了我的魔药。”老女巫心疼地脸颊抽搐,“那可是福灵剂!梅林的妈妈,你知道我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吗?”
这个麻瓜知道谈判破裂,当即发出尖叫,举盾冲向女巫。
所有打向法比安的魔咒都被他手上的盾牌抵挡,随后一剑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老女巫牵绳的胳膊。
老女巫发出尖锐的惨叫,幻影移形消失,在雪夜的大气里留下巨大的响声,仿佛鞭子抽出的爆鸣。
狗群呜咽着围了过来,它们大多眼睛通红地扑向法比安,但有两条年轻的雄狗挡在这个农夫面前。
它们互相撕咬,一转眼就血流如注,法比安认出保护他的狗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变的,于是急忙想要拉开其他狗,可它们都发了疯,根本听不懂人话。法比安大喊着对不起,挥剑砍杀这些疯狗。
“对不起!对不起!”法比安满是勇气地流泪,“都是我的错!对不起!”
等他杀死了疯狗,那保护他的两条忠犬也已经咽气。
法比安心里比奥地利全境的大雪还苍白,可那两杯酒依旧如此有力,他现在又乐观又有勇气,这都是自作自受呀,他心想,只是心如刀割罢了呀。
“呜。”一条小狗从黑暗里跑过来,柔软的鼻子拱了拱法比安的手掌。
“安娜。”他把狗儿抱在怀里,“妈妈呢?”
这位奥地利农民环顾四周,看到的只有狗群的尸体,也许妻子也是围攻他的一位,也许她早趁乱逃走了。
法比安凄怆地笑了笑,回头望向那间热气腾腾的酒馆,绿漆大门仍旧为他敞开。
酒馆里,音乐已经停下,宾客们望向门口。
农夫鲍尔抱着伤痕累累的小雌犬回到吧台。
“我还能喝第三杯吗?”他把剑与盾归还莱迪亚,又朝林德发问,满怀希冀。
柜台后的玛莉卡伤感地看着这个平凡人,她已经准备调酒了。
林德点点头,朝柜台里说,“一杯姜汁啤酒。”玛莉卡粲然一笑。
邓布利多上前来,轻轻叹息,“能让我看看这个孩子吗?”他接过小牧羊犬,用魔咒治愈了鞭伤,就在法比安眼中流露希望的时候,老巫师叹息,“可惜,她被恶意变形的时间太久了,哪怕变回来也无法恢复人类的理智。”
柜台上已经把姜汁啤酒推过来,满满一扎。
法比安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痛饮,像是在喝救命的药,从他嘴角溢出的酒水,落在小安娜身上,像一阵雨,小狗抖抖身子。宾客们大多不吝举杯与这个男子同饮。
“一杯快乐,一杯勇气,一杯爱。鲍尔先生,您在三杯酒馆的消费已经结束,该付账了。”林德笑容可掬。
喝得醉醺醺的法比安点点头,从身上摸出一堆纸钞。
“够吗?我只有这些。”
“不,我们不收钱。”林德取出一根柏木魔杖,在男人额头点了点,“记住这间酒舍吧,留下你的思念。今后,再也不见。鲍尔先生,圣诞晚安。”
法比安倒在柜台上呼呼大睡,他怀中的小狗一点点恢复人形,年幼的女孩抬头对林德说:“大哥哥,谢谢你。”
酒馆里再次响起音乐,还有觥筹交错的欢声。
法比安·鲍尔醒过来时,回到了家中,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。
妻子不见了,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回来,法比安陷入悲痛,此时他听到有人在轻轻呼唤:“爸爸。”
是他的女儿,已经恢复原状。
“哦,安娜。”
村民们前来慰问,旅行者们打听到有个农民遭遇了女巫,纷纷上门。
法比安总是会不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