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不要啊!不要割奴婢的舌头啊!求求您了!”
翠浓吓得拼命求饶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叶芷嫣眼里闪过一抹纠结,最后眸光一狠,从叶蝉衣的手上接过了匕首。
“小姐,求您……”
翠浓讨饶的话刚说出一半,便被叶芷嫣钳住了下巴,寒光出鞘,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,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从翠浓满是血污的嘴里掉了下来。
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落在众人眼中,只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。
随后翠浓只能痛苦呜咽,没有舌头的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叶蝉衣,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,这下你满意了吧!”叶芷嫣眼里怒恨交织,咬牙切齿道。
叶蝉衣神色不变,莞尔一笑,“叶芷嫣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什么时候让你割人舌头了?我的意思是让你的丫头以后管住自己的嘴,莫要乱嚼舌根。你如此心狠手辣,要割掉她的舌头,怎么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?”
说到这里,叶蝉衣咂了咂嘴,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“叶芷嫣,你可真够狠的。那可是你的贴身丫环,你不顾主仆之情,说割舌头就割舌头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真是个狠人呐!”
“你……”
叶芷嫣闻言,顿时要被气死了!姣好的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。
“叶蝉衣,明明是你递出的匕首,示意本小姐割舌,你怎得赖起账来!”
叶蝉衣挑了挑眉,勾唇一笑,“我与叶大小姐一见如故,匕首是我送你的见面礼,倒是你会错了意,割了舌头,为何要往我身上泼脏水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叶芷嫣被气得心口抽痛,气血翻涌。
看着叶蝉衣近在眼前的面容,只觉既刺目又厌恶,偏偏她被气得头脑晕沉,一句反击的话都想不出来。
她这是被叶蝉衣给摆了一道。
很好,她叶芷嫣从不吃亏。
这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,她定会百倍千倍地讨回今日之耻。
此时此刻,围观之人纷纷对叶芷嫣指指点点,叶芷嫣已然成为众矢之的。
“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啊,这个叶芷嫣果然和镇南候一样凶残!”
“连自己的贴身丫环都能下此狠手,当真是没有人性啊!”
“明明是自己动手残害下人的,却还要叶大小姐背锅,叶芷嫣实在是歹毒至极!”
叶芷嫣听着耳畔那些无数声讨她的声音,整个人气到抓狂,可是因为激起了民愤,她不敢再将事情闹大,只能憋住满腹怨恨。
“叶芷嫣,这次我便放你一马,今后见到本小姐记得绕开走。若是下次再这么不长眼,你可就没这次幸运了!”
叶芷嫣闻言,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恨,粉拳紧握,直到尖细的指甲刺破手心,那抹清晰的疼痛,才迫使她保持冷静没有发作。
林申略一沉思,转而看向叶芷嫣,开口道:“叶大小姐,此事也怪林某一开始没有说清楚,所以才闹了这么个乌龙。林某心中有愧,还请叶大小姐能移步悦仙楼,林某安排个清雅的包厢,请医女给你们主仆二人诊治一番,再备桌酒席,算是林某的赔罪了。”
林申是个生意人,自然秉承着以和为贵的原则。
虽然他对这对嚣张跋扈的主仆十分厌恶,以主子的背景和手段不怕镇南侯会迁怒他和悦仙楼,不过秉着息事宁人、不想给主子惹麻烦的原则,他还是佯装客气地说道。
叶芷嫣此次出门不利,哪还有半分心情去悦仙楼,不过抬眼间看到叶蝉衣主仆四人已经踏进了悦仙楼的门槛,当下心中一动,一个恶毒的想法瞬间在脑海里形成。
她想到了一个既可以报复叶蝉衣,又能重创悦仙楼的法子,当真是一箭双雕啊!
悦仙楼从外面看起来恢宏大气不说,没想到楼内的装修更是奢华典雅。
一楼的大厅放置了十几张桌椅,也是座无虚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