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轶津到家时,将近十点。
晚上一直在路口抓酒驾,他给何汀渔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也不接,工作一结束,江轶津就匆匆赶回了家。
一开门,家里黑黢黢的,隐隐约约看见沙发上好像有个人影。
“棉棉?”
他叫了一声,但是何汀渔没回应他。
江轶津看灯没反应约摸着应该是停电了,他也没顾得上去看电闸,先走去了何汀渔身边。
他打开手电筒,微弱的光照亮了在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何汀渔。
“棉棉。”江轶津快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,谁知何汀渔像受惊了的小兽一样,伸手就要推他。
“是我,是我回来了。”江轶津也顾不上其它,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:“别怕,我回来了。”
何汀渔终于从臂弯里抬起了头。
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对视。
穿过手电筒的那束光,江轶津看见她满脸的泪痕,妆花的不成样子,整个人都在打颤。
“呜呜。”何汀渔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,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:“你怎么才回来啊。”
那声音委屈的,江轶津心不由得揉成了一团。
他小心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:“是我不好。”
他没想过家里会停电。
他轻轻安抚着她,直到她哭够了。
何汀渔泪眼婆娑的抬起头:“江轶津,家里有不明生物。”
江轶津愣了下:“什么?”
何汀渔吸了吸鼻子:“我屋里不知道有什么,会飞!”
江轶津从茶几上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:“你在这坐一会,我先去看看电闸,然后再去给你抓不明生物。”
他反应过来了,何汀渔不是怕黑,是被那个未知的东西吓坏了。
何汀渔死死揪着他的衣角,说:“我害怕。”
她是真吓丢了魂,也不管两个人现在姿势到底多亲密,只要有个大活人在,她就放心。
“那走吧。”江轶津干脆将她拉起来: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何汀渔点头。
怕她看不清路被家里的东西绊倒,江轶津一手牵着她,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筒。
他想起小时候,两个人黑天走夜路的时候,都是何汀渔在前面牵着他。
她那时候还真是把姐姐的任务做的尽职尽责。
何汀渔还没缓过劲来,任由江轶津牵着她去看电闸了。
江轶津试着推了一下,果然是跳闸了。
他捂住何汀渔的眼睛,轻声道:“闭眼。”
何汀渔依言合上了眼。
她的睫毛触碰到他的手心,痒痒的。
电闸推上去,顷刻间,灯光亮了。
何汀渔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挪开了江轶津的手。
等她看清江轶津衣服上被她蹭满的泪痕,何汀渔有些脸红。
丢死人算了。
好在江轶津没什么反应,她连忙转移视线带江轶津去抓不明生物了。
开门之前,她躲在江轶津身后给他打预防针:“真的很吓人,会飞。”
江轶津极其淡定:“你松开我点,我进去。”
何汀渔这才想起她还死死抓着江轶津的手臂不放。
她像丢掉了个烫手山芋一样,连忙把他的手甩开了。
江轶津弯了弯唇角,在何汀渔紧张兮兮的注视下,他推开了门。
第一件事,开灯。
房间里很整洁,并不像有什么东西飞过的样子。
何汀渔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