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了,他们当中既有北辽人,也有渤海人,还有大风降人。
北辽人的忠心,不言而喻,可渤海人跟大风人就不一样了,他们本来就是下等人,被逼无奈,这才参加了北辽军。
若是北辽人百战百胜,一路南下,势如破竹,他们也不敢有异心。
可现在就连北辽人都被打惨了,他们自然也有了其他心思。
更何况,现在大风军队根本不给他们正面出手的机会,直接就是火器轮番伺候。
仅仅是半个时辰后,第一道防线直接崩了。
防线内的渤海人和大风人直接反了,他们杀了北辽的头目,举起白旗投降了。
耶律休听到这个消息,原本铁青的脸上,再一次掠过一丝阴霾。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亲手设下的三道防线之一,就这么被李奕攻破了,而且是兵不血刃。
更要命的是渤海人和大风人的投降,无疑是一股邪风。
这直接影响了他们北辽人与这些渤海人和大风人的关系。
耶律休无奈,只得下令退守第二道防线,为了防止再有军队哗变的现象,他直接将渤海人和大风人撤走了,只留下北辽人守卫。
曹凤阳的战术很简单,就一句话,“大炮轰,大炮轰完,步军冲!”
还是半个时辰,全部由北辽人守卫的第二道防线,在坚持了半个时辰后,依旧是全线崩溃。
耶律休已经不敢再退了,按照全面两道防线的经验,第三道防线依旧挡不住大风人的火炮。
再退下去,他们已经退到了宣府镇的城下。
若是让宣府镇的守军,看到他们的援军打到现在,再想让他们投降,可就难了。
为此,耶律休只得下令北辽主力集合,与大风军队决一死战,务必击溃对方。
士气低落,锐气消磨,又面对新军恐怖的火力压制,想挡住十万新军,可能吗?
不得不说,这些北辽人一个个真是死脑筋,似乎他们离了战马,就什么也不会了。
每次出战都骑着战马,震耳欲聋的马蹄声,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攻击了。
新军甲士以长枪兵为前,火铳兵在后,一路往北,平推过去。
每当听到马蹄声,长枪兵立刻就地列阵,将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,斜刺苍穹,而火铳兵则是检查手中的火铳,上弹,瞄准,等待北辽人前来送死。
不出所料,北辽人刚刚一露头,便遭到了新军甲士恐怖的火力打击。
一颗颗铁丸带着复仇的火焰,从火铳中射了出去,将北辽人身上的铁甲打穿,然后搅碎血肉……
那惨状,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。
直到北辽人彻底被击杀干净,新军甲士这才收了阵型,连看都懒得看一眼,继续往北前行。
大风新军本阵。
在李奕的身旁,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,正跟孩子一般,满脸恳求的望着他,“陛下,老臣年事已高,能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,这一次您就让老臣带头冲锋吧?”
“老臣保证陌刀虎卫绝不给陛下丢脸!”
这时,旁边一个番将打扮的汉子,也捶胸跪地,“陛下,您当年救了契胡族人,给了我们契胡族人活下去的希望,这一次,请陛下允许我们契胡族人为陛下开疆扩土!”
这下好了,在场的其他诸将也是一个个皆是跪地请战。
李奕自然不能厚此薄彼,大手一挥,允许他们摆开阵势,轮番跟北辽人过过招,正好借此机会练练兵。
卢相升老当益壮,亲率陌刀护卫充当前锋大军,直接跟北辽人迎面撞到了一起。
这些北辽人跟以往的北辽人大不一样,他们一个个身上披着铁甲,并非是以往的黑色,而是变成了银白色。
在战场之上,银白色的铁甲格外耀眼,反衬着耀眼的光芒。
这就是北院精锐,银甲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