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大马,马屁股上担着两个大包袱,之前还在你家吃了饭才走。”
“胡说!不过是我远房亲戚来走眺,怎么就成了姜氏托的人了?”赵婆子主打一个死不认账,任谁也不能去她家里搜去。
而且姜氏小贱人早随主家去了府城,不日又要从府城迁往京城,只要自家不说,便是族长也不知道她的确切地址。
这就是赵婆子的精明之处。
抓牢长安,不愁那姜氏不寄钱回来。
半年前,那姜氏还请人来接长安,说是数年不见,甚是想念,要接孩子团聚。
赵婆子当然不会放人,只跟来人说孩子生病,不宜移动,就将来人打发走了。
族长见赵婆子如此泼皮,也无可奈何,看一眼宋八齐,说:“等三顺回来,看他怎么说。”
自己总归是外人,不好插手宋八齐家银钱分配的事。
即便姜氏捎来包袱,只要赵婆子不松手,连三顺也不好替长安讨要,否则那赵氏就会说他贪图小侄女三瓜两枣。
宋八齐朝族长拱拱手,扶起妻子朝新宅而去。
经过三儿媳身边时,目光冰冷。
回到新宅,让小闺女玉珠关好门窗,一家子坐在里屋商谈事情。
“姜氏这次捎回多少银钱?”宋八齐问。
赵婆子理了理盖在脸上的发丝,道:“没多少,就二十两。”其余都是小娃娃的四季鞋袜衣裳。
宋八齐拿起铜锅子烟袋,慢慢伸进烟袋里塞烟丝,“还有什么?”
赵婆子将两只大包袱拽过来,“喏,都在这里了。”
宋八齐就着宋继祖递来的火烛点上烟锅子,深深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一股烟雾:“挑几件不起眼的送去老宅,别让人说嘴就行。”
小赵氏与婆婆兼姑母对视一眼,不情不愿应一声。
这回的衣裳都是簇新簇新,比前几次都好,有几件改一改样式,还可以给承业穿,送那小畜生,实在是太浪费。
但公爹发了话,自己不好拒绝。
“还有,你们真决定让汐月冒充长安去京城?”宋八齐转目看向坐在一旁的宋汐月。
“确定确定!”宋继祖笑呵呵道:“一直以来不都是汐月冒充长安给来人看的么?瞧这些衣裳都是按照汐月的尺寸做的,错不了。”
赵婆子观察一下丈夫的表情,轻轻给他捶背,“那长安跟咱们不贴心,倘若真让她跟她娘走了,一去无影踪,以后咱这一大家子靠谁去?可要是咱们汐月去,说不定将咱一家都带去京城落户呢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宋老头皱眉,吧嗒吧嗒吸着旱烟,沉默很久也没发声。
十二岁的宋玉凤急了,拉着他的袖子撒娇:“爹,你怎么不吱声啊?我想去京城,听人说京城遍地都是达官贵人,只要咱家攀上一户豪门,以后荣华富贵还不信手拈来?”
说罢又朝大哥宋继祖使眼色。
宋继祖立刻跪下给宋老头揉腿,“爹你这老寒腿呀,只有在京城能治好,我听说京城那些御医可厉害了,他们个个都是活过百岁的老神仙。”
宋老头很是享受子孙众星捧月的感觉,他慢条斯理地坤直腿,深深叹口气:“既如此,就让汐月替长安吧,不过,先给汐月改个名儿,省的到了京城你们叫错。”
小赵氏喜笑颜开,“咱们以后就叫她安儿吧,大名以后再说。”
那小龟孙还没死呢,可不能让外人发现什么端倪。
说来也神,自打一个月前闺女生了一场病,醒来就跟个小神婆似地,什么都能算到。
今儿一早她就说姜氏会捎东西回来,结果没到晌午人果真到了,还带来一封信,信上说姜氏要随主子去京城,等安顿好那边,就派人来接长安进京。
可具体什么时候却没说准,信里只说最迟年底,必定遣人过来。
所以她们还有大半年时间筹备。
闺女还说,若想让姜氏察觉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