拦了车去了酒店。
酒店规格很高,陈漫以前都没舍得住这种。
里面又干净又宽敞。
看了时间,已经是下午饭点了。
许钧炀将行李放下,问陈漫,“饿不饿?”
陈漫将手机掏出来,看了一眼,下午五点多了。
“饿了。”
“想吃什么?”
这一片自己也算熟悉,只是对这一片的饭店不熟悉。
因为曾经的家就在这里,不需要她在外面吃饭。
偶尔吃一两次也记不得什么好吃。
“我也不知道吃什么,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。”
“好,我来安排。”
两个人在这繁华的城市中心的饭馆里吃了晚餐。
一直住在村里,突然面对这样的繁华,陈漫还有点不适应这种热闹,觉得有些闹腾。
反观许钧炀,没觉得他有一点不适应的,熟稔又从容。
吃了晚餐,许钧炀带着她到商场里逛。
这边的天气凉,陈漫买了一件风衣,明天扫墓的时候穿。
她上次买了那么多东西,现在没太大的购物的欲望。
上次买的那些快递,估计穿完整个春天都不重样的。
陈漫拉着许钧炀打扮,许钧炀身材好,长得美,穿什么都好看。
陈漫就像是打扮洋娃娃一样,让他试这套,试那件的。
每一套穿上陈漫都很满意。
他自己平时的穿衣风格也很符合陈漫的审美。
现在挑的基本都是依照许钧炀的品味来的。
许钧炀也挺满意。
于是,这个街逛到最后,许钧炀双手提满了购物袋,百分之八十都是他自己的。
哪有男人陪女人逛街,买到最后都是自己的?
许钧炀轻笑。
黑云压城,阴雨绵绵。连天都知道今天是清明节。
陈漫站在窗前忧愁地望着外面的天气。
穿上了昨天买的风衣,将头发梳成马尾。
妈妈喜欢她把头发扎起来,每次她扎起来,妈妈就会夸她漂亮,有精气神。
许钧炀也是一身休闲宽松的黑色风衣,和陈漫的有些像。
因为在雨里待的时间长,许钧炀重新买了两把大黑伞。
带着鲜花贡品和香烛进了墓地。
墓地很大,陈漫却走得很熟悉,半年时间来过无数次。
妈妈刚走的时候,她经常梦到,醒来找不到人,就来这里。
今天的墓地并不冷清,很多人,香烛气味弥漫在雨里。
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只有诗中人才懂诗的意思。
陈漫走在前面,走了很久,路过了很多人,听到了很多哽咽的哭声和倾诉,才到了妈妈的墓碑前。
陈漫看着妈妈的照片,将怀里的花放在她的照片前,默默看了很久,害怕忘记她的样子,就越发仔细地看照片。
越看视线越模糊。
许钧炀递了纸给她,陈漫接过。
这里的公墓虽然说不能烧纸钱,但是管得比较宽松,又是下雨天,又是清明节。
许钧炀撑着伞,陈漫烧了纸钱。
一边烧一边心里就在担心。
同一个国家,每个地方烧的纸钱却不一样,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收到了会不会用,这些东西到底算不算钱,她烧的这点到底够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