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我不是动摇,我是……无话可说。”
青黛迅速抬眼瞥他。
沉之川叹气,小声,“分明是他举枪时,我有所察觉后闪开了。我是傻过一年,又不是彻底糊涂了。”
他凉凉,“如果不是来了人,他可能还要朝我补一枪。”
青黛:“……”好奇怪的展开。
毛子:对方拒绝了您的感情牌,并说出至理名言——我只是死了,又不是忘了。
两颗脑袋开始说悄悄话,青黛道,“那还等什么,动手。”
沉之川道,“嗯。好歹是亲爹,等他交代一下后事。”
青黛,“大孝子,你也没放过他。”
在剑拔弩张的对峙中,两人窃窃私语。
沉业霖:“……”
六姨太、沉家众人:“………”
沉以叙:“………”要不说两人绝配呢。
李舒惠一直在走神,她怅然道,“之川,你爹必须死吗?”
沉之川神态严肃,眼神透出常人看不懂的坚定,“必须。”
李舒惠仍在哭,他转而放低了语气,“娘,您知道我从千里之外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吗?”
“因为我要守住狄城,因为狄城杜司令一家已无人可以出战。”
“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沉之川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老相片,一对恩爱的夫妻,三个伶俐可爱的孩子,一齐对着镜头放声大笑。
他说,“杜家八岁以上的男丁全部阵亡了。您所看到相片中的人,无人生还。”
李舒惠停住拭泪的动作。
“这样,您还要问我方才那个问题吗?”
李舒惠不敢看他,垂头。
夜还深,院中呼啸的夜风像千万人的哭嚎,呜呜咽咽不停歇。
突然,李舒惠抬头,“儿子,就让娘看你爹最后一眼。”
沉之川蹙眉,“娘……”
青黛却拦他,“让你娘自己选。”
李舒惠坚定摇头,握紧宽大长袖中的手,一步步走向沉业霖。
沉业霖大喜,暗自捏住了藏在手心的瓷片。
待会儿,就用她来威胁……
砰——
又是一声枪响。
沉业霖瞪大双眼,一张嘴,鲜血直涌。
李舒惠举着枪,似哭似笑。
她手中正是青黛用的那一把女士手枪。
军阀少帅他搞强制爱26
军阀少帅他搞强制爱26
枪声短促,在凝固的气氛中炸响。
温热鲜血飞溅,刺入沉业霖眼眶。他愣愣低头,右肩鲜血涌得很快,胸口瞬间浸开一大片深色。
盯着伤口,他仍没反应过来。
在场所有沉家人皆不可置信,没人相信沉之川会毫不犹豫地开枪。
六姨太抱着自己受伤的儿子,心惊又惶恐,她默默转过脸,避之不及。
“之川!”
沉太太李舒惠吓白了脸,“你怎、怎么……快,快找医生……”
她的手被青黛牢牢抓住,挣扎片刻,泪珠从脸颊滑落,“你们说他是罪人,可他也是我的丈夫。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?”
李舒惠大半辈子受的教育和规训,无一例外是妥协、顺从和隐忍。
她有多么喜爱沉业霖吗?
其实不然。
李舒惠习惯了听话。
她可悲到连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