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
只是这人确实也不能包庇,否则以后就算是当上了官儿,也是个麻烦不断,得丈夫不停地擦屁股。
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的人,那就是一头冷血的狼。
对狼来说,你帮了第一次,若是不帮第二次。
那第一次的恩情就不作数了,而且还会反咬一口。
只不过夫君读书,当年族里出了力,这又是头一次开口。
丈夫若是不肯帮忙,只怕有人该说他狠心了。
顾晨苦笑,他倒是想问心有愧,可你看看他敢吗?
连一贯钱都不敢贪的人,又怎么敢包庇杀人犯呢?
他直接给知县去信,让他不必看着自己情面,按律处罚,又让族里的族老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必问自己。
一切的一切,都要按大明律来,不可有丝毫逾矩。
这只是发生在顾晨身上的小插曲,可在数万个不同阶级的家里,此时都在因为各自的利益发生矛盾。
朝廷开海,就开那么一个港口,而且对出海的时间有限制,两年之内他们必须要回港。
所以他们不能走得太远,这就证明他们在海上的生意,是有竞争性的,很可能对手就会让自己少赚一笔。
人家亲兄弟之间尚且都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的。
何况商人与商人之间,为了利益,他们针对对手的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、丑态百出。
恨不得把对手全部干掉,自己一家子把钱都赚进兜里。
还有官员、皇权、商贾之间的那些暗自较量。
官员身后有没有商贾阶层的亲戚?
如果有的话,这些商贾有了钱,会不会孝敬当官儿的亲戚?
肯定会吧!
他们挣得越多,是不是就代表官老爷挣得多?
所以如今就有商贾阶层,觉得皇帝定的税也太高、太复杂了,让自家当官儿的亲戚上奏疏让皇帝降税。
当然了,话肯定不能直说,你猜他们怎么劝的?
只见一位江浙籍的官儿,满脸正气地上前奏报道。
“陛下,士农工商,对商人重税,这会抬高商人的地位,微臣以为,商税不该比农税重才是。”
老朱听了心思微动,讲老实话,他确实是有这个担忧。
这也是为什么,他从前把商税定这么低的缘故。
“呵”顾晨这时直接冷笑道:“真是好大的笑话,百姓过的苦巴巴的,连顿顿大白米饭还没实现呢。”
“可他们却要比那些,肥头大耳顿顿小酒小肉商人承担得多,咱们去问问百姓,他们愿意吗?”
“他们心里头平衡吗?”
“宋朝商税重得很,请问商人比百姓地位更高了吗?”
“这种话,分明就是有些人,知道陛下爱民如子的心意,所以才故意这般说,好叫自己得利罢了。”
不管怎么粉饰士农工商,不管你如何说商人的地位低下。
那有钱人,就是比普通百姓过得好,他们就是能用银子和官老爷联系,办事就是比你们普通人方便。
别的就不说了,咱们就说一点,人家官员能和商人在桌子上吃酒赏乐,普通百姓能吗?
多交那几个粮食抬起的地位,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