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,一路打听着。
“我是曹将军的侄儿,为我二叔的病,特地来拜见裴郎中。”曹爽跟燕王府的下人说。
下人便给他指了裴郎中的院子。
裴郎中的院子不小,花坛池子里全种了草药。
廊下摆着好多架子,架子上也是各种切片炮制的药材。
一进院子,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药香。
“啧,大夫就是大夫,住得都跟别人不一样!”曹爽背着手,院子里没见着人,他正欲招呼一声。
却听见西厢里传来动静。
动静不大,但曹爽听觉敏锐。
他立刻朝西厢房走去。
他正欲拱手,“晚辈曹……”
唰拉,西厢房的竹帘从里头打开。
阮宁手里拿着称药的小秤,从屋里出来。
阮宁脸上带着厚厚的面巾,手上还带着羊肠衣手套。
原本她抓药,根本用不着秤,她的眼睛就是尺,她的手就是秤,她抓药估重从来没错过。最大的误差不超过零点五克。
但带了羊肠衣手套,多少影响了手感,慎重起见,她也用起了秤。
许是她这幅打扮,厚厚的面巾、羊肠衣的手套、厚厚的围裙……让她看起来有点儿奇怪?
曹爽上上下打量她,皱眉斥道,“你是什么人?女子也能抓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