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?”阮宁看着一人一犬道。
元亨看她一眼,更添愧色,“卑职无能……竟叫那匪首逃了!”
“劫持我的那匪首?”阮宁问。
元亨羞愧低头,“正是……”
阮宁哦了一声,“那你跪着吧。墩墩有什么错?这不关墩墩的事呀!”
她说完,墩墩就立马抬起头来,吐着舌头,兴奋地看着她。
“墩墩,好久不见,想我了吗?”阮宁抬手摸它的头。
“王妃!别——”
元亨话没说完。
墩墩那庞大的身体,便一跃而起,朝阮宁扑了上去。
“不要!墩哥!那是主子……”
元亨吓得脸色大变。
却见墩墩扑到阮宁脚边,又是摇尾巴,又是吐舌头……好一副“舔狗”的嘴脸!
阮宁笑道,“墩墩才不傻,我们玩儿呢。”
元亨:“……”
行吧,是他傻!
不小心放跑了匪首张垚!还被一只狗耍了!
他又回到原地跪下请罪。
他余光瞟见墩墩围着王妃,“摇尾乞怜”撒着欢儿。
他眉头越皱越紧,“墩哥,你以前不这样啊?你不是生人勿近,拽得很吗?”
怎么?知道王妃是主子,所以你就换了副嘴脸?
这还是狗吗?这狗成精了吧?
“元宿卫别自己办事不力,把气儿撒到墩墩身上呀!”
阮宁道,“像墩墩这般上古神犬,那可不是凡类,有灵性着呢!”
墩墩仿若听懂了似的。
它立时趾高气扬地抬着它的大狗头,冲着元亨一通咆哮,“嗷呜嗷呜——”
它龇着锋利无比的尖牙,向元亨示威。
这么大的庞然大物,咆哮起来,还真挺骇人!
而且,墩墩是王爷的爱犬,打不得骂不得。
“墩哥威武!”元亨连忙告饶,“失敬失敬。”
阮宁逗着墩墩玩儿了会儿,她便提步离去。
墩墩一直把她护送出老远,又目送她回到主院,才跑回书房,跟元亨一起,在门前继续趴着“请罪”。
阮宁吃了点儿东西,便倒头睡下。
扎针是个费精力的活儿。
她在外头也没休息好,一路急赶着回京。
马车减震不好,一路快把人颠散了架。
她这么一睡,就睡到了第二天前晌。
她还在床上迷迷糊糊躺着,就听见窗户外头,俩小丫鬟在那儿嘀咕。
“听说王爷把裴郎中给打了!”
“裴郎中那么大年纪,吃得住板子吗?不会打坏吧?”
“唉,天可怜见的……裴郎中人好,平日里也给咱们仆婢们义诊……”
“知道裴郎中为什么挨打吗?”
阮宁忽地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她新收的徒儿挨打了?为什么呀?
难道是他技术不到家,拔针拔坏事儿了?
他把针弄断在秦云川体内了吗?
阮宁从头冷到脚,再没有一丝瞌睡。
她竖着耳朵听,却听见周嬷嬷把那说闲话的小丫鬟赶去干活儿。
“周嬷嬷!”阮宁大喊一声。
周嬷嬷进屋来服侍她更衣起身。
阮宁忙问,“裴郎中怎么挨打了?打得重吗?他不是王爷的心腹吗?怎么就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