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嗤一声,冷笑,“哀家以为忠义侯是聪明人,没想到,你如此狭隘!鼠目寸光!
“你的心眼儿小得,就惦记着侄女儿那一点儿嫁妆?
“因为那一点儿嫁妆,如今叫满京城的人,戳着你的脊梁骨骂?你的老脸还要不要了?
“呵!对自己的女儿,倒是慷慨得很,随随便便就买了三千多两的首饰!比宫里还奢靡呢!
“忠义侯这些年,没少捞钱吧?”
阮斌又羞臊又心惊胆战,匍匐跪地,浑身发抖。
他颤声道,“微臣不敢……”
太后娘娘轻哼,“燕王是功臣,虽有狼子野心,但毕竟战功赫赫。特别是边关那四十万大军,非他的话不听!
“如此关头,你竟克扣嫁女儿的嫁妆?燕王稀罕你那一点儿嫁妆吗?
“连这点儿面子,你都不做全!还指望拉拢燕王的旧部?你傻,还是你真觉得那些武将都没脑子?”
阮斌连连叩首,“微臣错了,微臣知罪……求娘娘开恩……”
太后冷哼,“哀家救不了你,面子是自己挣的。宫里可不想被你拖累着丢人!你好自为之吧!”
太后起身离开。
阮斌听见,她吩咐宫人,“把宫里那套镜月先生的首饰,给燕王府送去。”
阮斌一脚深一脚浅,如踩在沼泽般,离开大殿。
他甚至不记得,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