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嬴烛把话说完,范闲情绪激动的站起身道:“这不可能!我娘她怎么会嫁入庆国皇室?”
“知道你很难相信,但这就是事实。”
“嫁的哪位?”
“当年的王爷,如今的庆帝。”
范闲犹如五雷轰顶般,耳边一直回荡着如今的庆帝。
“当年没有明媒正娶,所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极少,但巧的是大秦和庆国乃是盟国,这些秘辛,我们知道。你是皇子,不是什么户部侍郎养在儋州的私生子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好好想想你这十几年,得了多少寻常百姓亦或者连世家子弟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得到的东西。”
“幼时拜师费介,年纪轻轻就成了鉴查院提司,这么多年养在儋州,一来京都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着你转。”
“范建想让你接管内库,陈萍萍想让你执掌鉴查院,这二人对你没得挑。这些人对你这么好的确是有你母亲的缘故,但也有因你父亲。”
范闲呆呆的坐在原地,五竹默默守在身旁。
“我是有哪一点得您看重,认为我可以和您做盟友?”范闲回过神来问道。
“我来了庆国京都听到最多的便是关于你的事情,而你做的事情里最为响亮的便属当街杀人,我了解过事情起因,牛栏街你遭遇刺杀,你的护卫为你牺牲了,好多人都劝你为大局忍了,但你还是选择为了他,亲手宰了凶手。”
“这件事如果我是你,我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,不管是什么身份,犯了错他娘的就该受罚,单冲这一点便能表明你有情有义,是个可深交的朋友,大秦想要和庆国再续盟约的话,我们必然要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掌权者。”
“了解了你之后,我能肯定你就是最好的人选。”嬴烛极为诚恳道。
范闲摇头苦笑道:“您也说了,得选一个掌权者,我哪有资格掌权。”
嬴烛伸出根手指摇了摇,道:“从如今便能看出,庆帝是有心要大力栽培你的,否则即使陈萍萍和范建再怎么想为你铺路,也难实施。”
“由于你向世人展示的身份不是皇子,所以他们认为你只有两个方向,那便是范建和陈萍萍想让你走的那两条路。但,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。”
“什么?”范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有资格插手庆国政权的必是皇室中人,如今最为势大的便是太子和二皇子,但他们都不够格,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,成不了大事。”
“大皇子的生母不是庆国人,所以他注定是没资格争那个位置,不过你娘对大皇子生母有恩,你可借此暗中与大皇子走动走动。”
“剩下的也仅有三皇子,而三皇子与你还是有缘分的,三皇子的生母与你那位姨娘柳如玉是堂姊妹,最为关键的是他还年幼,你可悉心教导他,借他布局,送他坐上那个位置,但实际掌控权却是要握在你手里。”
“只有你掌权了,才不会再发生像牛栏街那样的事,不会发生你不愿但大势却逼迫的你不得不低头的事,例如,你重视的家人、朋友因某件事情不得不牺牲自己的人生去为你趟路,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吗?”
嬴烛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深深的嵌入了范闲内心深处,这些话犹如巨锤般击打着他的灵魂。
“我”
“范闲,你该是展翅翱翔的雄鹰,正如你昨夜作诗时那般万丈光芒,你该与天下文士一比才情,与天下群雄一论高低,你想实现你心所愿,唯有自身入局搏得话语权,你才能实现!”
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你只有接近只有掌握了核心权利,你才能查清有关你母亲的一切!”
一直没有出声的五竹突然说道:“我认为他说的对。”
“叔”
“你想全部知道有关小姐的事情,的确只有这一个办法最快。”
嬴烛拍了拍范闲肩膀,道:“范闲,好好想想吧,我在庆国待不了几天了,希望在我离开前,你能给我一个答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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