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烛、扶苏微微行礼后,坐到自己的位子,至此这场晚宴才算是正式开始。
“诶!老辛,那二位是?”范闲问道。
辛其物摇摇头道:“没见过,我也不认识。”
“上膳!”
随着公公的一声高喝,一道又一道的珍馐美味由宫女端了上来。
简单吃喝几口,庆帝轻咳几声,在场众人纷纷放下碗筷,当然,除了范闲。
“范协律。”
范闲仍旧在自顾自的吃喝着,坐在一旁的辛其物急忙出声提醒道:“范大人,叫你呢。”
“叫我?”范闲放下筷子道。
“昂。”
“叫我,叫我什么呀?”
“你是太常寺协律郎,这是官名儿。”
范闲立马起身走出,拱手俯身道:“陛下。”
“之前你见朕几次都没跪下过,朕还以为这次你还会站着。”庆帝缓缓说道。
范闲双手一揣,笑道:“那岂不是要犯了众怒。”
庆帝招了招手,示意他上前来。
“看你的眼神里恍恍惚惚,你还挺贪杯是吧?”
“回陛下,场面如此之大,臣难免有些紧张啊。”
听到这话,庆帝呵呵笑了几声道:“云之澜,你的那两个徒弟就是他杀的。别看他年轻,可有点本事哦。”
云之澜看了看范闲,极为不屑道:“杀我才算本事。”
“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儿傲气,朕,体会到了。范闲,鸿胪寺传来折子,说你这次差事办的不错,战事由你而起由你而终,朕不想当众赞扬你什么,来,陪朕喝上一杯。”
辛其物快步上前给范闲递上酒杯,庆帝、范闲二人隔空举杯相敬,一饮而尽。
范闲刚想转身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,只听另一侧的庄墨韩开口道:“陛下,这位少年郎就是范闲吗?”
“庄先生也听说过他?”
“读过他的诗。”
“嗯,此人虽然年少,倒也有些诗才,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啊。”
庄墨韩叹了口气缓缓念道:“风急天高猿啸哀,渚清沙白鸟飞回,无边落木萧萧下,不尽长江滚滚来,万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独登台,艰难苦恨繁霜鬓,潦倒新停浊酒杯。”
“真是一首好诗,我写了一生的诗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。这首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。”
坐在庄墨韩身边的长公主突然说道:“可世人都说,这诗中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。”
“后四句自然是绝句,唉可惜啊,那不是范先生所写。”
庄墨韩的这句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。
“那您的意思是这首诗是范闲抄袭的?”长公主问道。
“是。”
听到这些的庆帝咂了咂嘴道:“朕也觉得好生奇怪,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才啊。范闲,你有什么话要说?”
“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,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。”范闲自饮着酒说道。
二皇子这时走出,替范闲作证。
“父皇,儿臣可以作证,范闲这首诗是在靖王府诗会所作,当时宫中编撰郭保坤也在场可为人证。”
“郭保坤在吗?”
“陛下,臣在。”郭保坤急忙站出来。
“这首诗,是范闲作的吗?”庆帝问道。
郭保坤纠结一息,结结巴巴回道:“呃是。”
“那这么说来,是庄先生在蓄意构陷了。”长公主道。
“或是被什么小人蒙蔽,所以才有此误解。”二皇子紧跟着说道。
庄墨韩叹气道:“说来也凑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