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还没摆出来就被温孤文卯的又一句话噎回去。
“那你还敢想法设法地算计我?”
至此,卫风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和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后辈都不一样,他没有年轻人骨子里的那一股热血,亦或者早就凉了,给自己的感觉始终都死气沉沉。
一双沉寂的明眸中尽显着他的心思,看不透的那种。
似乎全都被藏着,又似乎全都摆在了明面上。
单是对视这副空灵的瞳孔,同飞禽走兽无差,没有半分人该有的「人气」,也没有半分修士该有的「气度」
除了「慕容伶」这一根软肋,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每一处「弱势」都是铜墙铁壁,他表现不出来自己预料中的胆怯,哪怕身处刚才那种「绝境」之下,自己在他眼里也只能看到一些阴狠的心思。
卫风伸手扣向他的左眼也未有胆怯,双目仍旧瞪着,只是无神而已,“那老鬼说你现在还不到两个纪子的岁数,怎么和常青子那个家伙还有交集?”
文卯缓缓推开他停在自己眼前的手臂,指着自己的两颗死眸问道,“你说这个?”
“是。”卫风回身打开了窗,窜进来的晨风让人精神了许多,又问道,“你知道「天人洞观」这一秘法有多少人爱而不得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温孤文卯摇了摇头,说道“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大用。”
卫风勾着嘴角一笑,道“那是因为你还到不了烂逍遥的程度,你现在无非也就是能看到经脉的运行和寻常修士的行动,若是遇见那些个专精「身法」层次的修士,恐也看不透。”
“常青子当年能到什么程度?”文卯不解道。
「无道神域」
卫风高举左手二指从眼前划过,狂虐的炁蕴迸出,二人瞬间置身进一方崭新天地,与傅慎那一次颇为相似。
只是这一方天地根本没有上一次的舒服,昏黑的空间中若隐若现着暗紫色,脚下的土地异常粘腻绵密,像是陷进了泥沼似的,空中飞舞的是肆乱动荡的各种炁蕴——天道、阴阳、五行,三气皆不乏其中。
当属动荡之地。
体内流淌过经脉的炁蕴也纷纷被打乱,快要逼出了体内,「失道感」取代掉了先天之炁,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固有的思维愈发僵硬。
与傅慎的那方天地有异曲同工之妙,皆是潜移默化人的意识。
温孤文卯强稳住心神,他心里清楚得很,无论是傅慎,还是卫风,之所以把这种东西搬出来,无一不是为了绝对的主动权,他同样想打探自己的底细。
“小子,我刚好问你个问题,你要是回答得让我满意,我教你控制领域,如果我不满意便不教你,你也不亏。”
文卯四处打量着神域内的「失道光景」,那股荒凉又空虚的心绪油然而生,总感觉心里空荡荡得不舒服。
“先撤了呗?”
神域内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传出,荒凉的「失道光景」一点点裂开,二人仍旧在那间竹屋里对坐。
卫风只一个问题,问道“你现在喜欢的这个丫头,如果她发生了变故,你认都认不出的那种,你会怎么做?”
“你想问我会不会移心别恋吧?”温孤文卯能通过那双清水眸看到他的真诚,尽管只有一丝,也不再拘束着自己,难得交心道,“其实阿伶也没说喜欢我,现在的事情也都是猜的,还会不会再见到都不好说……”他将蓝衫褪下扔到了一旁,故作轻松态地说道“最起码我现在喜欢她,其余的无所谓了。至于你说的变故什么的,更无所谓,毕竟再见面的时候能不能认出来都很难说。我只是觉得,如果喜欢,好歹要彻底一点儿,哪怕是真有什么变故,我也会想着爱屋及乌。”
卫风叹了口气,撑着双膝直起了身子,两只手全都搭在了文卯的肩头,违和的露出了笑脸,道“彻底一点儿。”
语罢,「天地腾挪阵」再现,李思梦和温羣又不知道从哪里被带了回来,卫风眯着眼又打量一番,问道“我刚才问了,你是叫李思梦吗?”
“是我。”李思梦难知一二地指着自己问道,“您认识我?”
卫风摇了摇头,道“我在许安年那小子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