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风比着二人皆是高过一尺,揉了揉他俩的头,笑道“说一说我昨日留给你们的问题吧。”
温羣松了口气,先说道“瑰意琦行者邪、鹤立鸡群者魅、二者合一者邪魅。”
“所以你认为的是邪在态、魅在形、邪魅在二者之上?”常风点了点头,冲文卯一笑,问道“你怎么看?”
“我嘛……”文卯被风呛得咳嗽了一声,道“受人鄙夷者邪、受人忌惮者魅、不可约束者邪魅。”他又说道,“我认为评判之则也是他人强加之,这所谓的如何如何也都是出自他人口舌。”
常风拍了拍文卯的肩膀,笑意更浓,“对,你考虑得比你师兄想得深一些,不过也是一门玄妙。”
他继续讲道……
无论是「霍乱天下领主」,还是「纵横天下领主」,或者「盛州四毒」,亦或者那位「镇狱法则」,都是如此。
更别说你们两个了,都不过是受他人评判,仅此而已。
也就大可不必在乎他人口舌,无非是你们要走的路同大部分人背道而驰罢了。
能想到这个道理就好,千万别和那些寻常的傻子一样,去和那些流言蜚语较劲。
到最后落个——欲行之事未行,欲成之人未成。
时隔许久,再次听到这句话,无一字的偏差,文卯莫名心悸了一下,常风又揉了揉他的头,继续说道“无论你想要怎么做、做什么,这和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冲突。
「走阴人」过阴的路子不广,可也不是什么少数。”
大僵、赶尸、人傀、诏魂、御兽,此五路子走阴人,最是不沾阳间尘。
常风嘱咐道“文卯,你的境界太过虚稳不平,下一次天劫,你挡不下来,千年之内,别再破境了。”
“千年?!”真若算起来,于修士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,只是文卯如今才三甲之年,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。
“修行不记年,急什么?”常风劝慰道,“你的心性有损,千年时间修一修性子,有什么不好?”看着二人还有些迟疑,又补充道,“温羣也陪着一起吧。”
温孤文卯自知常风所言极是,虽有不甘,却也只是点下了头。温羣也早有料想,并未有所惊讶。
见二人都无意见,一股醇厚无比的「时间法则」之力在面前炸开,几乎波及「咒灵国」每寸土地,常风消失不见,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每日来点个卯就好了,在咒灵国多转转吧。”
温羣叹息道“咱这先生在时间一道已是「领主」,只可惜是个儒生,少了些杀伐气。”
“你快闭嘴吧。”文卯还记着仇,质问道,“你不是说你抗下来吗?怎么把我卖了?”
温羣往正南向的那条路迎了两步,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凋谢的草木,触摸来,竟还有些生气,而且极为浓厚,如果自己猜的不错,那阵中之物应当是都保留着「活性」,而「死性」则是被强加的。
他冲文卯招了招手,也过来看了两眼,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。
而且似与村子里的那些人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本想开口询问一番,可温羣既是「智雅知州」的人,那自然不会经过那座百转的山峰,文卯也就把话咽了回去。
顺着这条路淌过,一座比天高的古殿映入眼帘,左右呈阶梯之态,共十八面门,凶煞的气息极其紊乱,从内部躁动出来,纯正的「空间法则」之力被压抑得难以察觉。
温羣介绍道“九灵大殿,现在还没开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文卯又瞥了两眼便走了……
边境「潼山关」——
「绝唱三曲」法阵齐作天势,尽显阵道昔日风采,城头之上百万将士横列阵,十八盏烽火台大作光辉,关隘之下,妖诡之人横尸百万。
不死一兵一将便拦下妖诡这番攻势。
傅慎与那白衣男子同现边境关隘,道“妖诡的诸位,省省吧,这一关,你们破不了。”
“长生老鬼,你自大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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