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羣本来是以为文卯既已继任,那对上一任的事情肯定也有些了解。而且那位还专程到访过「咒灵国」,这姑娘要是国中的子民,或多或少应该也听说过。
温孤文卯扬了扬嘴角,从后面和温羣勾肩搭背到一块,大概是喝多了,“师……师兄……你不……不诚实……”他脚下没有站稳,顺着温羣的身上就滑倒了地上。
“二两的量装什么半斤啊……”温羣遮着脸,无奈地叹了口气,他捡起那袭黑袍重新披上,又把「轻帆」放了出来。
这一幕让李思梦一愣,温羣扶着文卯跳了上去,“姑娘,我们去「精堂阁」,你去吗?”
“去我家吧。”李思梦话音一落也跳了上来,脚下落得很稳当。
温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,看不出来是喝大了,还是如何,脸色有些红润,“姑……姑娘……咱才刚认识……这……不好吧……”
“你想什么呢?”李思梦指着文卯解释,“这家伙在我家借住的。”
“啊?”温羣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是再笑笑,“啊!走!”
金辉照轻帆,轻帆驰苍穹。
眨眼间便到了那座竹屋,自上而下看去,一片片交错的嫩竹编成一席碧绿的屋顶,乍一看,就像是一园竹林,温羣都叹了声气派。
两个人轻车熟路地下了「轻帆」,合力把文卯抬了进去,早上离开时还乱糟糟的床褥已经被收拾得像豆腐块一样整齐。
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「酒蒙子」安顿好,俩人同时松了口气,温羣说道“哈……这玩意儿……哈……没酒品啊……”
李思梦将茶壶里的毒茶倒掉,从竹柜里拿出另一包老茶,重新烫了一泡,温羣打量了一圈屋内,才发现无一物不是青竹所作。
他随意地坐在了文卯的床边,伸手拿过一杯刚煮好的茶水,道“姑娘,你到底听没听说过那位镇狱法则?”
“我就纳闷了。”李思梦说道,“你一口一个姑娘,你多大了?”
温羣故作老态地吹了吹茶水,一饮而下后把杯盏放回了竹桌,伸出手比了个「二」,道“两万年岁。”
李思梦忍俊不禁,半掩着面,道“小弟弟,我都十一啦!”
“啊?!”温羣瞅了李思梦几眼,又瞥了瞥温孤文卯,问道“那我这师弟?”
“他好像才三甲之年。”
温羣自在地翘上了腿,后知后觉地一怔,问道“一百八?!”他又回过身看了看睡深了的文卯,“一百八入淬体境?!”
不过一会儿功夫,温羣也镇静下来了,毕竟常先生早先说过,在入定「连理枝」之境前,还算不得一个真正的修士。
虽然这晋升的速度足够人话柄,只是不知道文卯的底蕴如何,这境界会不会太过虚稳不平?
趁着文卯醒酒的时间,两个人打趣了不少事情,二人一同讲了讲自己的经历,“别太伤心了。”温羣安慰道。
“阿伶……”
“阿伶……”
“阿伶……你别和他们在一起……你等等我……我要做第三个「天下领主」……娶你……”
温孤文卯嘟嘟囔囔着梦话,难得放下戒备,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,温羣打趣道“我这师弟还是个情种呢?”
李思梦笑了笑,又同温羣讲了文卯举例子的事情,引得又是一阵发笑……
“你怎么看啊?”
“我吗……”温羣怔了怔,就近举例子,道“新欢如酒,一饮而尽,愁后无味。旧恋似茶,过三巡,仍有甘涩留香啊。”他又给自己斟上一杯茶,遥敬了李思梦一杯,道“况且我这师弟模样俊得很,那丫头怕是难找比他好的。”
闻声,李思梦也探过身子来瞅了两眼,“你别说,我之前还没注意,这小子长得真不错。”她又坐直了问道,“他刚才可是说要做天下领主,你?”
温羣仍旧放声大笑,道“这是我师弟,别说是做天下领主了,他就是现在要和妖诡的畜牲打一架,我照样帮帮场子。”
“就因为他是你师弟?可是你们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