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逾白没有直接进去,而是站在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浴室的房门,征求黎晚意的意见,“老婆,我可以进去吗?”
水流声哗哗的响着,里面的人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沉醉于自己的世界,没有任何回应。
宋逾白定定的站在门口又等了五分钟,缓缓开口,“老婆,我进去了。”
他轻轻转动门把手,打开门的一瞬间,他的心跟着颤了颤,那瓷白的酮体,已经被她搓的通红,更显得身上的掐痕十分骇人。
那些他不敢想的情景全部浮现在脑海中,她拼命的挣扎,反抗着施暴者的侵略,每一秒钟都是煎熬。
黎晚意还在不停的揉搓,可怎么都搓不掉,她甚至想把那层皮扒下来。
脑海中尽是那个男人丑陋的嘴角,就如同身上淤痕,久久不能消散。
她的灵魂像迈进了万丈深渊,任凭被跌的粉身碎骨。
尽管她见惯了太多的血腥场面,也不过是杀人头点地。
可那两个男人禽兽般的行为,更多的是对心灵的摧残,脸上的巴掌印不痛,身上的掐痕也不痛,痛在心里比身上更加残酷。
宋逾白走近,与她一同站在花洒下面,任凭水珠串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,打湿了他的白衬衫。
他在后面环住她,紧紧扣住她的手臂。
“老婆,别洗了,你已经洗的很干净了。”
黎晚意浑身都在颤动,“还没洗干净,让我洗完。”
宋逾白见她这副模样像口中吞了数万根针,齐齐落在心间,扎得生疼。
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,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,那张小脸已经被上过药,此时竟还是如此红肿不堪。
宋逾白如鲠在喉,修长的手指轻轻剐蹭着她的脸颊,哑着嗓子问,“还疼吗?”
黎晚意眼睛没什么温度,直勾勾的盯着腕骨处的掐痕,“其实还挺脏的。”
宋逾白心中五味杂陈,更怕她的强迫症犯了,将人圈进怀里。
他的碎发落于额前,他紧紧抱着她,带着极为强烈的安全感,柔声安抚,“老婆,我帮你洗干净,好不好?”
身子落入那熟悉的怀抱,伴随着淡淡的冷杉香气,黎晚意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,听着他胸腔沉稳有力的心跳,稍微安稳了些。
她声音闷闷的,只吐出一个字,“好。”
宋逾白红着眼眶,却不掉眼泪,他抱着她,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,“意宝意宝”
起初黎晚意浑身僵硬,是有些抗拒的,可架不住宋逾白耐着性子安抚。
他灼热的大掌极具温柔地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,从发丝到脸颊,脖颈,丰胸一路向下。
仿佛这样还不够,宋逾白柔软的唇瓣又重新吻遍了她的全身,没有情欲,只带着浓浓的爱意,在她全身每一处淤痕处重新烙下属于他的独有印记。
全部完成后,宋逾白将人裹上浴袍,抱出了浴室放在床边。
吹风机传来的声音很小,温热的风徐徐地落在她乌黑亮丽的秀发。
宋逾白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间,他的眉宇间皱起浅川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。
黎晚意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情,只是她太需要一个龟壳,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缩进去,给她一点时间,她会好的。
十几分钟后,头发已经全部吹干。
黎晚意抬手勾着他的脖子,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,清泠泠的目光看着他,“小白,我没事。”
宋逾白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,眸色晦暗不明。
有事没事,他再清楚不过。
她应该是怕他难过自责,所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‘没事’。
宋逾白顺势将她抱起来,像哄孩子般为她穿上安睡裤,拉扯开被子一角,将人放进被窝。
他转身到桌子旁沏了一杯红糖姜茶,端过去递给她,“喝完再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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