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,他不陌生,当时跟黎晚意的第一次,也落了红。
他还将那块布料剪下来收藏了。
如今却觉得分外恶心,恶心的要命。
宋逾白现在满脑子都是黎晚意。
黎晚意…黎晚意…黎晚意…
如果让黎晚意知道他跟苏今安睡在一张床上,她该多么伤心难过啊…
恐怕是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,有可能会给她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,独自伤心难过。
一想到这,他就心痛不已,恨不得掐死自己。
祈求了十四年,来之不易的爱情,他还没好好珍惜,上天怎么会跟他开这种玩笑?
宋逾白似乎在压抑着什么,危险十足。
他慌乱之后便是怒气翻涌,他手握成拳,手臂上的血管青筋暴起,咬牙切齿地说,“苏今安!你特么最好给我解释清楚!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!”
苏今安战战兢兢,眼泪顺着往下流,“阿逾,都是我自愿的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负责。”
“那你就是存心搞这一出,恶心我?”宋逾白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她,细细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,“我问你,我们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?”
苏今安没有半分窘迫,直勾勾的对视上他的眼神,“阿逾,昨晚你喝多了把我当成了晚意,我们真的做了。但是你放心,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告诉晚意的。我发誓!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,我好爱…”
苏今安话未说完,就被宋逾白一只大手狠狠掐住了脖子。
宋逾白看向她的眼神锋利无比,像刀子般刺向苏今安,透露着无法掩盖的凶狠。
不仅如此,苏今安还感受到了一股子难以压制的杀气,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,一分为二。
苏今安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,发不出说话的声音,只能本能的发出‘嗯嗯’地求救声。
宋逾白怒不可遏,眼中尽是滔天的恨意,“苏今安,我最后问你一次,我们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吗?你要是不说实话,我立马掐死你!不要觉得我宋城‘白阎王’的称号是空穴来风!”
一股窒息感袭来,苏今安还是拼命地摇头,挣扎,“阿…阿逾,我没…骗你…”
宋逾白手上的力道加重,似是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,便会真的把她当场掐死。
苏今安脸色由红转白,透着隐隐约约的青灰,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,浑身透着死亡的气息。
宋逾白在最后的一刹那,似是想到了什么,思想争斗一番,还是松开了手。
苏今安像泄了气的气球,瞬间跌坐在地上。
宋逾白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,“苏今安,你记住,你这条命是我还给你的,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,要是今天的事情被第三个人知道,我不会直接弄死你,这样太便宜你了,我会慢慢折磨死你,我说到做到。”
苏今安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她的胸膛起伏不定,一双干涩的嘴唇毫无血色。
她费力的说,“阿逾,你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些?”
“我恨不得杀了你!”宋逾白手握成拳,“滚,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
宋逾白的眼神充满了邪恶和死亡,让苏今安忍不住想要逃离现场。
她知道再待下去可能她就真的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。
苏今安从房间出来的那一刻,她立刻从包里摸药瓶,从里面倒出两片哮喘药吃下,她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说不出的恐惧。
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她在床下趴了一夜,她只要爬到床上挨着他就会被宋逾白无意识的一脚踹下床。
刚开始的时候她都以为他人是醒着的,故意整她,因为每一脚都踢的那么精准。
直到天亮,她才好不容易试探性的躺在床上的边缘位置。
苏今安前脚刚走,纪宪东人就从不远处的房间走出来,正好瞅见了穿着酒店浴袍从房间鬼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