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名牺牲在中东战场上的战士,她满眼透露出对现实的绝望。
思绪飘到很远,她也走了很远。
走着走着,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如一层大网,笼罩着城市。
一丝丝凉意轻轻在她的心头荡漾而过。
忽然间滚滚而过的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四野,片片水洼被映的闪耀着幽光。
黎晚意被吓得直接蹲在了原地,双手捂住耳朵,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,止不住颤抖。
她无比害怕打雷。
因为每一声雷响,都像是战争场上无限绵延的炮火声。
脑海中那些痛苦的回忆浮现在眼前,像是凌迟,更让她痛苦的是,她没有一滴眼泪,哭都哭不出来。
医生说她有强迫性不哭症,说那是一种精神疾病,当时她并没放在心上。
只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,失去任何一种,难免会痛苦,她也不例外。
突然间,一把黑色的大伞隔绝了雨水的冲刷。
接踵而至的是男人带有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。
黎晚意缓缓抬头,入眼的是锃亮的男士皮鞋,笔挺的西装裤,白色衬衫。
光影交错,男人的五官轮廓更显立体,他低着眼,直勾勾的盯着她,睫毛浓似鸦羽,衬的那双眉眼深邃,情绪浓如墨。
他的皮肤天生白,却不显病态,在这光线下,仿佛在发着光。
宋逾白一开口的声音低沉暗哑,“害怕打雷?”
“你跟踪我?”
“碰巧遇到。”
“宋逾白,你…”
黎晚意话未说完,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。
“有什么话,回家再说。”
好在车停在路边,江特助提前打开车门候着,几步路的功夫,黎晚意被抱上了车。
车内昏暗的环境下,宋逾白闲散的微仰着身子,摩挲着指腹。
下一秒,他拉开后排座椅的储物箱,伸手拿出一个小药箱。
“手拿来。”
黎晚意也没矫情,将手递过去。
宋逾白在看到那些抓痕时眉头紧锁,没好气的说,“还是给你挠轻了,我看你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你以为你是女金刚?”
黎晚意睨了他一眼,“习惯了。”
宋逾白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伤口,“你是不是个女人?”
黎晚意反唇相讥,“我是不是个女人,九爷可最有发言权。”
宋逾白抿唇不语,只认真的为她上药。
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宋逾白绝美的侧脸容颜,他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,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丝冷峻。
黎晚意以为他改性了。
谁知他帮她上完药把药箱一收,眉目间尽是春色,活脱脱一个勾人心魂的男妖精。
宋逾白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,头靠近她的耳边低语,“你是不是个女人得做了功课才知道,一起复习一下?嗯?”
没给她半点思考的时间,宋逾白说完之后就单手扣着她的后颈,侵略性十足的直接咬上来,哪有什么缠绵悱恻,完全是小学生的恶作剧。
“嘶,痛!你属狗的?”
黎晚意推了他一下,没推动。
宋逾白戏谑,“以为我要跟你在车上做?没做很失望?”
黎晚意脸上若有似无的红晕飘过,却不答,只把眼睛看向窗外。
宋逾白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,再次凑近,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将人强行掰过来,如愿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,灵巧的嫩舌滑入口中,索取着她每一个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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