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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儿,顾云檀彻底慌了,一面抓住谢濯的衣袖,忙解释:“我说不是我做的,你可相信我?”
“你给我住嘴!本王只相信证据。”谢濯侧目看她,那神情冷若冰霜,语气就像是浸了毒药的刀子,每一句都割在她的心上。他的冷漠,无情,在此刻尽显。
面对谢濯突来的呵斥,顾云檀吓得双眼瞪大。
“若证据是假的呢?陈昭训的话不可信,她是故意陷害我。”
“没有如果,事实就是,你的画上有麝香,才害得她小产。”谢濯一面看向老画匠,一面问,“郦画师,那毒画可能看出是何时所画?”
郦画师屈腰上前禀告:“回太子殿下,从颜料的风干程度,约莫着有半个月甚至不到二十日期间所成。”
太后狐疑的看向谢濯,有些不耐烦道:“事已至此,证据俱全,太子还有什么可问的?眼下,还是想着如何惩戒顾良娣,给青鸾殿那边一个交代。”
这时,谢濯敛袖对太后稍加安抚:“皇祖母放心,我定会惩戒真凶,届时孙儿会亲自动手,只是先容我询问画匠几句,如若不然,以顾良娣的性子,定然不会心甘情愿。”
太后微眯眼看向太子,终是松了口:“罢了罢了,想问便问,也省得某人说哀家不分青红皂白。”
太后这话意有所指,反正也不急于一时,早晚都要惩治这个毒妇。
“请问郦画师,您可确定不到二十日之内?”
郦画师作画半生,早些年的造诣已经是登峰造极,能辨画作年份作者,又能一眼鉴别赝品,所以他将两幅画作一作比较时,就发现两幅画作大为相似,不论是笔蕴还是画风,错不了。
郦画师坚定点头:“下官笃定,确实是二十日之内画作。”
谢濯又侧目看向顾云檀,漫不经心道:“短短二十日,你从何处拿到的麝香?后宫用药尚药局都会记录在册,本王可记得,一个月前,我早已命令着尚药局不再为幽兰殿提供一切药,你是从何处,得了这麝香,还将其涂在画上害人?”
太后闻言,怒声呵斥:“难免她是从前就备着,见陈昭训有孕心里嫉恨,便下毒害人!尚药局没有记录又如何,她和令姜一同出过宫,金陵城的药铺比比皆是,保不定趁人不注意,便买了偷偷带进宫来,就想着有朝一日下毒!”
谢濯反问顾云檀:“是不是这样?你且如实招来。”
顾云檀红着眼,直摇头,“试问,一个人要害人,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画作去下毒,这种手法不仅蠢笨,还明摆着告诉旁人,是自己下的毒!此种行径,可不就是作茧自缚嘛。除非是有人故意伪造画作,以此来陷害我,还除掉了陈昭训的孩子。”
谢濯神色微缓,又向太后陈说:“皇祖母,眼下证据未足,疑点重重,依照孙儿之见,这一来要排查金陵城所有药铺,查清顾良娣是否有买药嫌疑,二来,应该派人排查东宫各殿,是否有其他人从尚药局取麝香记录,逐一查清后,再定人罪名也不迟。”
闻言。
太后重重将茶杯一砸,顿时瓷片四溅,热雾顺着地面上的水渍往上飘散。
“好!你竟然还如此维护她,那便叫你彻底看清楚这个祸水的真面目。”
一声清脆而下,殿内即刻归于平静。
约莫着刚一盏茶的时间,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春华这才慌忙赶回来。
一面将尚药局的册子上呈。
“启禀太后,太子殿下,一个月内往尚药局取药的,除了荷月月初,李承徽摔伤腿请了一副化瘀伤药,裴凤仪昨日去请了一贴治痢疾的药,因为殿下下令静止派药给幽兰殿,所以这一个月内,尚药局没有记录。另外,据青鸾殿宫娥交代,陈昭训出事前,并未离开青鸾殿,除了昨日去过凝华殿,因为误食了蒙诏公主所烤制的肉炙,当夜便犯了痢疾,想必这药是给陈昭训所取倒也无甚可疑。不过据青鸾殿宫娥交代,陈昭训素日最喜凌霄花制花饼,时至荷月,青鸾殿院内正种着数棵,怀有身孕者必然不敢易碰。凌霄花,癥瘕血闭,血气刺痛,疠风恶疮多用之,皆取其散恶血之功也,又称堕胎花,但…陈昭训非但没有忌讳,反倒还命下人做花饼食之。方才,奴婢从裴凤仪那边查证一些事情,她说,陈昭训患痢疾当夜,独自一人躲在寝殿内,面色煞白见人也是遮遮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