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算什么？”虞真摆摆手，心想要不是一开始有些奇怪沈清河怎么看不到她，她早就一拳揍上去了，能让豹豹这么讨厌的人类真的很少，这个沈教授就是其中之一。



“所以你要多久放了它？”虞真点了点猫咪的脑袋，“不如趁乱放了？”



小沈墨摸了摸猫猫头：“……嗯。”



“走吧，早点放了它，它早一天奔向新生活。”



小孩带着虞真回到了那个杂物间，两人刚在里面站定，便听见外面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。



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有些凌乱的响起。



小沈墨突然有些害怕的抖了一下，看着虞真快速说：“大姐姐，我们快点把它放了吧。”



虞真顿了顿，正要动手，便感到杂物间的门被人“砰”的一声推开了。



沈清河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门口，他双眸中像是喷着怒火，看见沈默和他怀中的猫，怒吼道：“沈默！你在干什么？！”



小沈墨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


沈清河只要一想到通过实验室的监控和走廊的监控看见的东西，便又是愤怒又是惊喜。



在感受到小孩的害怕后，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，甚至尝试着想要挤出一个微笑来，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，他脸上那又愤怒又努力想要微笑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狰狞。



他就像个疯子一样。



“爸爸刚刚语气不好，爸爸跟你道歉，但是沈默，你今天非常不乖。”



“为什么之前骗爸爸说身体一点变化都没有感觉到，却能够控制实验室的试管，让实验室产生爆炸。”



“还在监控下，凌空顺手了这只猫？”



沈清河一边说，一边往沈默身前走去。



他眼睛里的光亮越来越亮了，还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沈默：“走吧，跟爸爸一起回去，你会成为第一个拥有异能的人类，我的研究是完美的，你就是最好的证明！”



“快来，爸爸保证对你好，你难道不想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？”



“你将会成为我的骄傲，我最好的作品！”



小沈墨脸色变得一片苍白，他抱着猫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。



就在沈清河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，只听“砰”、“哗啦”接连两声。



沈清河直接昏倒在地。



“你爸爸就是个变态，他的话小孩子不能听多了，懂吗？”



虞真甩开手上捏着的啤酒瓶瓶口，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，扔掉了手上的“玻璃把手”。



小孩呆呆的看着她，有些傻傻萌萌的，虞真故意说：“怎么？觉得我做得不对？伤心了？替你爸爸心疼了？”



小孩眼中的迷雾好像散了些。



渐渐恢复的理智告诉他，他感到的竟只有庆幸和隐约的快乐。



他张了张口，这个像高山一样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倒在他的脚边，这让他终于有了一些勇气，来诉说萦绕在自己内心的真实。



“……我没有，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有些坏，”小沈墨低头看着后脑勺破了个大口子正在往外面冒血的沈清河，“我知道我不是被期待着降生的小孩，爸爸不喜欢我也是对的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爸爸的研究……”



“但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……为什么明明知道爸爸的意思，我却不想接受。”



小沈墨摸着自己的胸口，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聚集起一汪透明的清泉：“……这里，闷闷的。”



“我知道，这叫难过。”



小沈墨不过五六岁，说出口的话却极为成熟，那是一种刻骨的茫然和自厌。



虞真沉默半晌。



她蹲在他面前，先是摸了摸他怀里乖乖巧巧的猫咪，然后说：“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就是傻子，我看你也挺聪明的，你是傻子吗？”



“我、我才不是傻子。”小沈墨一手抱着猫，一手揉了揉眼睛，把自己揉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