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我有话问她们。”
“是。”
守在门口的一个丫鬟应声后迅速去传话了。
程大牛看向林老太:“娘,你可是要问他们阿晚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自然要问问,咱们在这大宅院里吃香喝辣,阿晚却又是一身伤回来,咱们虽然很大可能并不能给阿晚帮上什么忙,但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,装聋作哑地过阿晚用一身伤血换来的体面舒坦日子。”
程大牛抿唇,心中酸胀闷痛得厉害。
没一会儿,林老太要见的丫鬟就跟随之前传话的那个丫鬟进来了。
“老夫人,人到了。”
林老太面无表情地看着躬身而立的几个丫鬟,已然很有老夫人的架势:
“侯爷和我们分开后,经历了什么?侯爷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
你们若知道,只管如实说,说得清楚明白的,重重有赏。”
几个丫鬟提起的心落到了实处。
她们还以为是怎么了呢?
原来是问侯爷的事。
侯爷早就交代好了,照实说就好。
反正那么大的事,瞒也瞒不住。
几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,将程晚这段时间的经历,详细地叙述了一遍。
丫鬟们都出去了。
屋内好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林老太瘫坐在榻上,口中喃喃:“跳崖......初雪那日被逼的跳了崖......我们当日在干什么来着......在驿站喝着热汤歇息......就这还和我们说一切平安……”
程大牛握成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,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。
“这种受伤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……啊?”
林老太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,她这话不知道是在问谁,谁也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。
程大牛深呼吸几下,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:“娘,我在京城时听说有些大户人家在冬日会设粥棚,救济穷人,咱们也这么做吧,全当为阿晚积福了。”
“要的,要的。”林老太回神,边用帕子擦掉脸上的泪水,边不停地点头:“现在就安排人去做这件事,还有寺庙,要多多地添些香油钱......”
林老太和程大牛在商量为程晚积福的事,而另一边,王氏温柔地帮程晚脱去外衣,嗓音平和:“阿晚,娘说过的,娘永远支持你,但若哪天你有了万一,娘怕是也活不成了,为了娘,再努力将自己保护得好一些,好吗?”
程晚一怔,扭头对上王氏包容温和的眼眸。
“好……”
程晚抱住王氏,将脑袋埋进王氏的颈窝蹭了蹭。